接下来短暂无语空白,们中间仿佛仍坐着个看不见姚,那感觉就像是,姚其实是们共同虚构出来人物。
们共同认识这个人,其实都并不算真认识。或者说,姚在二十岁后某天起就开窍,理解到自己具
锯齿底线边缘,看顾着彼此,谁也不可以被割出流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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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文化在九八◯年代台北,仍是带着遥远越战遗绪,主要林立于中山北路双城街带。师大公馆那附近几家相对就因陋就简居多,躲在些不起眼旧楼上。离开位在西门町民歌餐厅,吃过消夜,通常阿崇会开车先送姚回汀州路上学生套房,再开往新店,在家巷口把放下。
但是那天晚上放下姚之后,阿崇突然提议要去师大那边小PUB喝杯酒。
在此之前,从未涉足过任何酒场,顶多去林森北路地下舞厅灌过几回啤酒。阿崇熟门熟路地领爬上灯光昏暗楼梯,坐进满墙除几张西片海报外别无装潢小酒馆,为点生平第杯调酒“螺丝起子”。
店内客人不多,台LP唱盘音响放是当年夏季红遍大街小巷那首《女孩只想玩乐》(GirlsJustWanttoHaveFun)。早已习惯三人行突然只剩俩,切仿佛退回高中生故作成熟原点。听着辛迪尖着嗓欢唱着喔喔喔女孩们只想要玩乐喔喔喔,酒精慢慢开始发挥功效。有时光看着阿崇嘴巴开阖,不明白他在说啥就傻笑混过。那到底这些女孩想要怎取乐呢?男孩们又去哪儿呢?
很快就喝完第三杯。但仍问不出口,为何没有邀姚道,反而是先把他送回去而单独留下呢?
“……跑去印刷厂,冒充是会长交代,然后就把们这期要出刊头题给换掉!”没听见阿崇上句,抬眼只见他无预警脸愤怒,“……学校里有特务!”谍战电影里才会听到台词,从阿崇口中说出来有种奇怪喜感。问他原来要登载内容是什?“国建会”浪费公帑,进行党独大政治收编!他说。
以为自己听错,不是个多月前才看见他因为躬逢其盛而得意洋洋?他说,那是为要解真正运作过程,只有实地去参与才能提出强而有力批评。原来如此。用力地点点头。
平日虽都不插嘴,但听多也大概摸清楚他们在进行是场怎样角力。关于姚身段灵活与足智多谋事迹,已经不是新鲜话题,只是当事人不在场,少两人搭唱把他们口中教官走狗再痛骂顿,阿崇继续吹擂兴趣显然也不高,于是讪讪地结束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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