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故作镇定,却仍听见自己声音里无法克制颤抖。姚低头看看他胯间,又把眼光移回脸上。
“你碰过‘那种人’吗?”
他收起笑意。仿佛看见被班导训斥时姚,让人分不清是诚心认错还是故作忏悔状他,脸上那种无辜却又像置身事外歉然表情。
那种人。永远记得姚措词。印象中那是生平第次,从旁人口中证实有关“那种人”存在。种变态代名词,像是隐形诅咒。与姚立刻发出厌恶啐声,仿佛那样就可以擦去“那种人”在们四周留下蹑手蹑脚证据。
教室里光线更稀薄,几乎要看不见彼此脸。也许当时下意识里,们在
正厌恶是那种偷袭行为,而非有人对身体有如此兴趣。
国中时跟比较要好男同学牵手勾肩也是常有,整个人趴伏在对方冒出闷湿体热背上,有种很安心亲切感。但上高中后,班上同学便很少再有类似昵玩行为。为什其他人就比先明白?明白大家现在拥有已经是不样身体,不再是不分彼此。现在这具以后将有不同用途,十七岁不是不知道答案。但想到这具身体将成为生殖制造器具,想到和女生裸裎相对,惊慌不亚于被陌生男人触撞。
公车上偷袭令感觉到污秽,并非因为身体受到侵犯,而是被这样污秽人挑中,成为猥亵对象。这似乎是在暗指,与他们根本是同路货色。
害怕自己身上或许已散发某种不自知*贱气味,已被对方认出,正好借此恐吓:你存在已经被发现,莫想再继续伪装,们随时可以将你绑架,带你回到那个你本应该属于世界,如果你敢不乖乖就范话……
但是这种事姚竟然在旁人面前说得如此坦然。
那现在该轮到来说在公车上遭遇吗?大家交换这种秘密以后就算哥儿们,是这样吗?不安地避开姚注视。
也许不过是则少男成长过程中探险插曲,也或许是命运揭晓前奏亦不可知。不敢惊动姚若无其事,被种无形气压镇住,仿佛那当下,多做任何反应都会引发生命中山崩落石。
姚试图对微笑,暮色昏照中那家伙脸庞上骨廓显得更加突出,石膏人头像似。姚直还在注视着,仿佛期待进步做出什回应。不敢再抬眼看姚表情,目光落在他那双被不合校规泛白卡其制服包得紧紧大腿上。视神经不受自己意识指挥,自动调到特写对焦。
姚胯间,鼓凸出脊峰脉。某种抽象浮雕艺术,隐喻着原始激昂。
“你——赶快去写你作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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