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平也夹起块炸河豚肉放进嘴里,以前从未觉得这细腻鱼脂如此鲜美。年轻有时候也真是奇怪,年纪越大,才越觉得河豚鲜美。正想着,奈绪说道:“觉得,男人呐,都太软弱。即使自己真很困惑很烦恼,绝大多数人也不愿意跟别人倾诉。所以直忍,直忍到哪天再也不能忍,便咔嚓声断。中老年男人z.sha并不完全因为经济问题,往往在于孤立自己不愿倾诉,即使家人、朋友、同事就在他们身边。”
不善于跟别人倾诉自己隐秘话题男人定不止自己个。男人确很软弱,软弱到无法将自己软弱,bao露在别人面前。耕平喝口烧酒,回想自己小说里虽然会这写,但是否曾对身边人坦露过真心呢?好像几乎没有过。哪怕是面对过世妻子,也是样。
跟别人倾诉心情就能变好吗?说起来,刚认识奈绪时,她在河滩上突然说起她和有妇之夫不伦之恋,虽然当时听十分惊讶,但也正是因此拉近两人之间距离。
听着奈绪口中“z.sha”词,耕平不禁心里阵寒战。久荣之死真相,正是直插他胸口剧烈痛楚。奈绪言辞之间似乎暗含着真相。自从看阿久津转交那封信后,耕平从未对人说起过久荣最后走过那段日子。胸口疼痛变得越来越无法承受,他犹豫地说道:“这个话题有点沉重,难得请你吃饭,不想让它变成你灰暗回忆。”
奈绪也咕噜咕噜喝干薄烧酒,向吧台又要杯。
“总觉得今晚你怪怪呢。从刚才就直咕噜咕噜地喝着薄烧酒。”
奈绪坐在餐桌对面,筷子夹着块炸河豚肉。灰色V领毛衣带些微圆,甚是打眼。身材纤细她,胸部出乎意料地丰满。
“没啦,只是刚好在想点事情。”
耕平含糊地回答道。他在想四年前就已经过世妻子事情。连个可以商量人也没有。这是神乐坂后街家小河豚料理店个小隔间。开这家小店是对老夫妇,出品无可挑剔,价格亲民,耕平丝毫不用担心付账问题。都说腊月就该吃河豚,便想到这里。
“哦……莫非是小说事情?”
“怎灰暗也都没关系。上次见你之后,把你写小说全看完,不只是想看到你作为作家所展现给世人那面,更想听
“不,不是。”
“那就是……小驰事情?”
“也不是。”
耕平苦笑不已。奈绪毫不顾忌耕平是什心情,步步紧逼过来。他觉得这既新鲜又麻烦,或许是因为自己正烦恼着吧。
“那你说说看嘛,说不定能明白呢。虽然给不什好建议,你也说说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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