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烧烤大会也差不多快结束,麻烦你。”
耕平骨碌骨碌地快步走在满是滚圆石块宽阔河滩上,绕圈,仍然不见孩子们踪影。于是,他向河流宽处走去,还是没有。只剩下从河滩拾级而上公园和上流小河洲没找。笔直石阶看上去陡不可攀,他决定先沿河而上去找找。饭能川上架着座朱红漆铁桥,耕平穿过桥下,沿着向左流去河流,在绿色拐角处转弯,便看见夜色中约有篮球场那大白色河洲。
那里站着两个孩子。耕平正想叫他们,却不由得猛地停下脚步。穿着泳裤和T恤少年,分明地把手搭在穿着泳衣和灰色带帽风衣少女肩上。耕平下意识地向岩石后面躲去。
少年就是小驰,而少女就是小芽。被小驰搭着肩头小芽,看不出丝毫不快或是抵触。两人似乎在说着什,可水流声太大,耕平听不清楚。小芽也伸出手,用指尖抓住小驰T恤下摆。这是在干什呢?昏暗灯火中,两个孩子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比小芽稍矮小驰踮起脚尖……
虽然耕平所在位置看不到他们唇与唇吻合,他也不由得屏住呼吸,似乎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样。小驰才上小学五年级,今年秋天才满十岁。如今孩子都这样?还是只有小驰早熟呢?耕平没有答案。但是作为父亲,他没有丝毫反感或是不快,也没有愤怒或是担心。回想起来,自己初吻比这晚五年还多,已是二十多年前事。耕平内心忽然涌起种年代感。
雁传情,还是随时代而动更为理想吧。耕平把奈绪电话号码和短信邮箱存进手机,似乎顷刻间手机变得丰富而重要起来。
“稍微隔开点时间,们跟大家会合去吧。坪内小姐,你先请!”
“嗯。到时候给你发短信。”
奈绪向宽阔河滩走去。藏青色夜空下,藏青底浴衣,多风姿绰约背影啊。耕平远望好阵夜幕下欢腾水渊,才慢慢向会场走去。
帐篷下,数盏灯笼通明,宴会仍在火热地进行着,岳父岳母和邻居们谈笑甚欢。耕平在人群中寻找着小驰身影。不见人影,那还是问问郁美吧。
他仍然清楚地记得喜欢上个人感觉,还有和喜欢人接吻时内心震撼。那种心情像是自豪,又像是受到甜蜜伤害伤
“小驰这家伙,不在这里?”
岳母醉得不轻。
“啊,刚才还在这里吃炸鸡块和饭团呀,说起来小芽也不在呢,大概到哪里玩去吧。”
耕平心里忐忑不已。刚刚没空管他,老天保佑他没出事才好。每逢周末,日本全国总有很多人因为水上事故而丧生。
“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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