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油”之夜（7 / 10）

“知道，”佩拉尔塔说，“当时也在。”

埃斯特维斯惊讶地看着他，但是他们俩同时转身，在逐渐稀疏人群中走下那座桥。他明白自己得跟着他们，他看见他们离开

迷失于拥抱和闪光灯漩涡之前，他挥手致意。这是个缺乏美感但不容置疑结局，“黄油”认输，他不愿成为蒙松沙袋，他失去所有希望。他站起来，向胜者走去，戴着手套双手举到他脸上，那几乎是次抚摸，与此同时，蒙松把自己双手放在他肩膀上，他们再次分开，这次真是永远地分开，埃斯特维斯想，他们再也不会在拳击台上碰面。

“真是场漂亮比赛。”他对沃尔特说，沃尔特正在把手提包背到肩膀上，他移动双脚样子仿佛是抽筋。

“原本可以打得更久些，”沃尔特说，“纳波莱斯助手们肯定不会让他离开。”

“为什？你也看到，他很痛苦，伙计，他是名经验丰富拳击手，他肯定明白自己会输。”

“没错，但是，像他那样运动员必须全力以赴，总之，结局如何是永远不会事先知道。”

“他跟蒙松比赛时候已经全力以赴。”埃斯特维斯说，他想起佩拉尔塔指示，然后热情地伸出手。“好吧，很高兴认识你。”

“也样。回见。”

“再见。”

他看见他离开，他跟着那个和妻子大声讨论胖子，然后又走在那个穿着蓝裤子、不慌不忙男人后面。人群慢慢地往左边移动，从长木凳之间撤离。后面法国人讨论着技巧，埃斯特维斯看到其中个女人抱着她朋友（或许是她丈夫），对着他耳朵不知喊些什，她拥抱他，还亲吻他嘴唇和脖子，埃斯特维斯觉得非常好笑。他想，这男人得是个多大傻瓜才会不明白，她亲吻是蒙松。大衣口袋里已经没有包裹重量，仿佛这样他就能更好呼吸，能对发生事情感兴趣，女孩紧紧地贴着那个男人，那些墨西哥人戴着宽檐帽离开，帽子似乎突然变小，阿根廷国旗半卷着，但依然在摇动，两个肥胖意大利人心照不宣地对视眼，其中个几乎是庄重地说，把那玩意塞进屁股里吧[6]，剩下个对如此完美总结表示赞同，几扇大门挤满人，人群缓慢地撤离，沿着木板铺成小路走到寒夜里小桥上，天上下着毛毛雨，最后，小桥不堪重负，咯吱作响，佩拉尔塔和查韦斯倚着栏杆抽烟，他们没有做任何手势，因为他们知道埃斯特维斯会看见他们，他还会装作毫不惊讶，像现在这样边走来，边掏出香烟。

“他把他打趴下。”埃斯特维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