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又说声好,切都会好起来,让他安心回伦敦,最后切都会好起来。们也是这样和孩子说,然后们会带他们去看医生,或者对他们做些让他们觉得痛苦事情。奖章这面米雷耶已经没有任何期待,她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东西,她只是回到木屋,回到唱片身边,甚至没有想过以另种方式跑向他们无法企及目地。他从伦敦给她打来电话,提议去达尔马提亚海滩,告诉她日期还有具体细节,他细致透露他对拒绝恐惧;米雷耶回答说,她会给他写信。奖章另面哈维尔只能说好,他会等,仿佛他已经知道那封信会是简短而礼貌,她拒绝,已经无法挽回事情就无须再重新开始,还是做朋友吧。信只有八行,然后就是米雷耶拥抱[1]。每人各占面,谁都无法摧毁那枚奖章。哈维尔写封信,他本想展示那条仅存、他们可以起设想路,唯条不由别人设计、不为用途和规则而存在路,他们不必经过楼梯或电梯就能抵达卧室或酒店,他也不必与她同时脱衣服。但他信只不过是张湿透手帕,他甚至无法写完,他在未完句子里署名,没有通读遍就把信装进信封里。米雷耶没有回复,日内瓦工作机会被礼貌地拒绝,奖章存在于们之间,们彼此疏远,再也不会给对方写信,米雷耶在她郊区小房子里,哈维尔在周游世界,他带着苍蝇般执着回到公寓,这只苍蝇上百次地停留在他手臂上。天傍晚,米雷耶听勃拉姆斯五重奏时候哭起来,但是哈维尔不会哭泣,他只会做噩梦,他写作,以此摆脱噩梦,而那些文字试图变成噩梦,在噩梦里,没有人拥有真实姓名,但或许拥有自己真相,在那里,不存在具有正反面奖章,也不存在必须攀爬台阶;不过,当然,那些只是文字。
[1]西班牙语信件般会以“拥抱”、“亲吻”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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