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说,“就在街区中段。但您去那儿之前,为什不再多待会儿陪陪,您看多孤单啊。”
“等回来时候吧。”玛丽亚·艾莲娜冲他笑,不紧不慢地走开,她又看遍那张黄纸上内容。路上几乎没有汽车,也没有行人,座仓库前有只猫,个胖女人和个小女孩儿从玄关里走出来。为数不多几辆汽车停在办事处附近,几乎每个驾驶室里都坐着人,在看报纸或者在抽烟。入口就像街区其他房子入口那样狭窄,玄关装饰着彩陶,楼梯在玄关尽头;门牌很像医生或牙医诊所门口标识牌,牌子很脏,下半部分还粘着张纸,挡住些文字。那张通知是如此严肃,盖着绿色印章还附有签名,而此地却没有升降梯,必须走着上三楼,很奇怪。
三楼门关着,她没看见门铃,也没看见门牌。玛丽亚·艾莲娜推推门把,大门无声地打开。她先看到香烟烟雾,然后才看见走廊里绿色彩陶和坐在两侧长凳上人们。人并不多,但是在烟雾缭绕狭窄走廊里,他们膝盖似乎贴在起,有两名老妇人、秃头先生和戴绿色领带小伙子。他们定是在聊天打发时间,玛丽亚·艾莲娜开门时候,恰好听见其中位女士说最后句话,但是,像通常样,他们看着新来人,突然沉默下来;同样像通常样,玛丽亚·艾莲娜觉得自己蠢得不行,她面红耳赤,勉强地说句早上好,然后站在门旁,直到那个小伙子冲她做个手势,示意他旁边有个空座。她刚坐下,跟他道谢,走廊另边门就开道缝,个红头发男人走出来,路穿梭在其他人膝盖之间,也没费心思说“不好意思让让”。那名职员用只脚抵着门,好让门直开着,他等待着,直到其中名女士艰难地直起身子,边道歉边穿过玛丽亚·艾莲娜和秃头先生之间空隙。出口门和办公室门几乎同时被关上,剩下人又开始聊天,在咯吱作响长椅上微微伸个懒腰。
像通常样,每个人都有自己话题,秃头先生谈论起手续办理效率之低,要是第次就这样,接下去还能有什指望,您跟说说,半小时里都办些什事啊,可能提四个问题就完,至少是这想。
“您别想当然,”戴绿色领带小伙子说,“是来,跟您保证,没有那快,他们先把所有东西复印完,然后某个工作人员又记不清日期,诸如此类,最后拖很长时间。”
秃头先生和老妇人饶有兴致地听他说话,他们显然是第次来,玛丽亚·艾莲娜也是第次来,但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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