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拐弯,他们俩都被甩到车门上,两人手齐刷刷滑向横杆端,贴在起。女孩还在说个不停,傻乎乎地请求他原谅;卢乔又次感到黑手套里手指骑上、缠住他手。然后,女孩松开他,含含糊糊说声再见,卢乔能做只有件事,那就是在站台上追上她,跑到她身边,寻找那只缩在袖子里漫无目地乱摆手,把抓住。
“别。”女孩说,“别这样。让自己走。”
“当然让你自己走。”卢乔手并没
棕色手套凑过去蹭蹭动不动小黑手套,用根手指勾住黑手套细细腰,随即又松开,滑到横杆端,看着它,期待着什。女孩头垂得更低,卢乔又次问自己,为什他并不觉得这有什好玩之处,可是现在别无选择,只能继续玩下去。
“要是您是认真,”车厢里空荡荡,女孩说这话时并没有对着他,她没对着任何人,“真是认真话,那还差不多。”
“是认真。”卢乔说,“而且确实没什好办法对付它们。”
女孩仿佛大梦初醒,直视着他。列车驶进国民公会站。
“别人是不会明白。”女孩说,“换做是个男,别人马上就会觉得他……”
横杆上把犯错人揪出来,横杆上两只手都戴着手套,静静,隔得远远,老老实实。
“不样。”女孩又说道,“在您看来都样,可是真大不样。”
“就算不样吧,可总要有个人先开始。”
“这倒不假,是要有个人先开始。”
游戏就是这样,只要遵照这些规则玩下去,别去想入非非,觉得会有某种真相或者绝望。为什要干这种傻事,不如顺水推舟游戏下去吧。
粗俗。这是自然。另外也该抓紧时间,只剩下三站。
“可如果是个女,还要更坏。”女孩继续说下去,“以前也遇到过,所以上车就直防着它们,可是您也看见。”
“那是自然,”卢乔表示同意,“再自然不过,总会有那小会儿,您走神,它们顺着竿儿就爬上来。”
“您别老从您那方面讲。”女孩说,“不样。对不起,是错。该在柯朗丹·赛尔通站下车。”
“肯定是您错。”卢乔开个玩笑,“在沃吉拉站就该下车,是您让坐过两站。”
“您说有道理,”卢乔说道,“当时就该做点什,不该由着它们性子来。”
“没用。”女孩说。
“是这样,只不过是稍微没注意,您瞧瞧。”
“没错,”她答道,“哪怕您这句话只是开玩笑说说。”
“不不,这话是认真,和您样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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