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科,这到底是为什呢。这点要把它留到最后再写,这是最难写部分,是场叛乱,种对发生在你身上事情憎恶。你想象下,从不相信你会在地狱里,如果们能就此谈谈心,那们俩定会觉得这想法很滑稽。可这里面总该有个原因,不是吗,你应该问问自己,为什你还活着,既然你定会死去,既然克劳迪奥还会再来找,既然刚才还想顺着里瓦达维亚大街楼梯跑到你房间里去,找见那个病怏怏你,找见脸上没有丝血色却有双水盈盈眼睛你,找见咧开苍白干裂嘴唇冲微笑你,找见向伸出薄得像张纸似轻飘飘手你。还有你说话声音,帕科,那熟悉声音,虚弱地吐出句问候或是个玩笑。当然,你不可能在里瓦达维亚大街家中,人在日内瓦,也不可能登上你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家中楼梯,这就是做梦好处,每次醒来,所有形象就都化为乌有,只有你会留在这边,你不是场梦,你只是在个又个梦境里等候,就像人们会在车站或是咖啡馆里约会那样,它另外个好处几乎已经被们遗忘,现在开始发挥作用。
怎说呢,怎才能继续下去呢,把理性打得粉碎,遍遍地说这不仅仅是场梦,说既然在梦里看见他,就像看见认识其他任何个死人样,那是因为他不样,里面也好,外面也好,他就在那里,他活着,尽管
见到他,听说他:疾病缠身,三十年来他留在记忆中最后样子;现在他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样
你不是又生病吗,你不是又要死吗,怎活过来?等你死时候,帕科,们俩之间会发生什事情呢?会知道你已经死吗?会做梦吗?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你,们会再次将你埋葬吗?然后呢,等不再做梦,能知道你确确实实是死吗?因为好多年以来,帕科,你就活在能遇见你地方,只是你生命没价值,凋零,这回你病时间比以前要长得多,病就是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不是在巴黎,就是在基多或日内瓦,这时克劳迪奥会过来拥抱,克劳迪奥那年轻,那幼小,他趴在肩头静静地哭泣,告诉你身体不好,让上楼去看看你,有时候这地方会是家咖啡馆,可几乎总得爬上楼房里窄窄楼梯,那座楼现在已经被推倒,年前,坐在出租车上,经过第十街时候,看到那片街区,知道那座楼已经没有,那里已经变模样,那扇大门和那条窄窄楼梯都不见,原来它是通向二楼,通向那有着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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