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7 / 15）

意料文章使得布宜诺斯艾利斯人改小心谨慎、磨磨蹭蹭习惯，选择个难以拒绝鲜明立场。《南方报》《国民报》以及各省份最不起报纸都加入这个时髦话题，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还爆发两场激烈论战（个是关于达里奥对罗梅洛影响，另个是关于年表顺序问题），这愈发激起公众兴趣。《人生》第版两个月之内就售罄；第二版，个半月。受形势所迫，当然还有利益驱使，弗拉加同意把它改编成戏剧和广播剧。事情发展到这步，由本书产生兴趣和新闻发展到如此高度，人们已经在猜想这本书会得到什样奖项；确，就仿佛是为纠正某种不公，不等通知电话到来，也不等乱糟糟祝贺声响起，两个朋友抢先步把他获得国家大奖消息告诉他。弗拉加开心之余，想起件事：把诺贝尔奖授给纪德，也没能耽误他那天晚上去看场费南代尔主演电影。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他把自己个人关在个朋友家中，躲开第波群体热情浪潮，他觉得这样挺好玩儿。他这种宁静心态就连帮助他藏身同谋都觉得有点过分，甚至有点虚伪。然而在这些日子里，弗拉加也不是没有操心事儿。他始终无法解释为什在自己身上萌出种寻求孤独想法。他已经成公众人物，他形象通过照片和广播传遍每个乡镇，他成外省交际圈里谈论话题，还登上外国媒体。他获得国家大奖，这并非意外之喜，反倒更像是种补偿。果然，后面事情接踵而来，说来这还正是他写《人生》这本书动力。他没有弄错：个星期后，外交部部长在家中接见他（“们当外交官人都知道，好作家是不把官方当回事儿”），向他提供份到欧洲某个国家出任文化参赞差事。切都像做梦样，弗拉加不得不做出很大努力，才完完全全地习惯在荣誉阶梯上不断攀登前行。步接着步，从最初书评开始，到出版商笑容可掬面孔和次又次拥抱，再到各种各样学会和社团邀请函，他已经上升到个平台，在那里，只需稍稍欠欠身子，就能让上流社会随便哪家沙龙洗耳恭听，象征性地把它置于自己掌控之下，嘴里口口吃着鹅肝，还不耽误讨论讨论狄兰·托马斯诗歌，仔仔细细地观察这些沙龙，连那些文学庇护人最近买条什样白领带、穿件什样皮草大衣都解得清二楚。从更远处，或者说更近处观察——这得看从什角度、抱什样心态来看这个问题——他还能看见随波逐流碌碌大众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