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谁都不会原谅。先是把个偶像放进他们怀里,然后又把它炸得粉身碎骨。这事儿办得太蠢,罗梅洛还会是二十年代最佳诗歌作者。可偶像两只脚不可能是用泥巴捏成,到明天,那帮可敬可佩同行还会有诸如此类堆废话等着呢。”
“可既然你直认为你责任就是讲出真相……”
“不是认为,奥菲利亚。这样做出来,就这回事。又或许是某个人替这样做。那个夜晚之后,突然间,别无选择。那是唯能做。”
“你当时不要那着急就好,”奥菲利亚怯生生地说道,“这下子当着……”
她本想说“当着部长面”,话虽然没说出口,弗拉加却已经听得明明白白。他微微笑,轻轻摸摸她手。慢慢地,像潮水开始退却时刻,有些东西,虽然依旧不太清晰,却正在渐渐确切起来。奥菲利亚久久地陷入痛苦沉默,在这寂静中,他双眼圆睁,注视着漆黑夜。他永远也弄不明白为什这样件世人皆知事情自己却没能事先察觉,而他仍在否认其实自己也是个混蛋,和罗梅洛样混蛋。想把这些写成本书,这念头本身就包含种种目:报复社会,投机取巧,要夺回被其他那些更加投机取巧家伙剥夺应有荣誉。表面上看,《人生》无懈可击,它收集到切可能收集得到素材,这使它有资格在书店橱窗里占有席之地。它每个阶段成功都经过章章节节、字字句句精心准备。循序渐进当中,他将这些成就或讥诮或超然地逐接受,其实也不过是若干卑鄙无耻面具中种。在《人生》封皮下面,已经暗藏电台广播、电视宣传、电影吹嘘、国家大奖、到欧洲去担任外交使节,外加金钱和各种款待。只是谁也没有料到,有什东西静静等待着,直到最后刻猛然出手,使这台精心准备机器崩溃。到底是什情况,想之无益,感到恐惧或是觉得自己被鬼神附体也没有任何用处。
“跟这个家伙毫无关系,”弗拉加双目紧闭,遍遍地重复着,“不知道出什事,奥菲利亚,可确实跟这个家伙毫无关系。”
他能感觉到她在静静地流泪。
“可这样来事情就更糟糕。就好比是你皮肤下面有个地方长个疮,开始好长时间看着什事也没有,突然有天它爆发出来,溅你身脓血。每当要做出选择,对那个家伙行为举止做出判断时候,总是做出相反选择,也就是那家伙活着时候直想留给别人印象。他生经历、他写那些信、特别是他生命最后年,死亡逐渐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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