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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当尼采哭泣 > 第四章

第四章(4 / 6)

“这些名字中有认识,全部是最好医生!凯塞勒、杜林与柯尼吉,这三位对他们解甚深。他们都是在维也纳接受医学训练。尼采教授,如你所知,忽视这些流专家观察与结论,不是明智之举。但是,要以它们作为诊断起点,会有项重大缺陷。太多权威、太多显赫意见与推论,会压迫个人综合想象能力。以相同考虑来看,读剧本,应在看戏之前,更应在阅读剧评之前。难道你不认为,这也是你专业工作里情况吗?”

尼采似乎吃惊,很好,布雷尔想。尼采教授必然看出是个不落俗套医生。医生般会反过头来以渊博知识、颇有见地地提到与专业有关心理建构与知识探究,他定对此不太习惯。

希拉克。

尼采声音出奇柔和,但是,他那两本书论调不但铿锵有力、咄咄逼人,声调之高昂几乎到刺耳地步。个是有血有肉尼采,个是字里行间尼采,两者间差距与布雷尔次次地正面冲撞。

他跟弗洛伊德那段简短谈话,布雷尔对这项不寻常诊疗并没有想太多。现在,他首次质疑自己牵扯到这件事中不理智。那个让人心醉神驰女人、整件事主谋路·莎乐美离去已久,而在她坐过位子上,正坐着这位无疑是他冤大头尼采教授。现在见面这两名男子,正步步被套进位女子用诸多谎言借口所设下骗局,现在她正忙着设下新圈套。不,他可没有心情跟着玩这种冒险游戏。

然而,是把所有这切抛诸脑后时候,布雷尔如是想着。个说要结自己生命男人,现在是病人,必须给予他全部注意力。

“旅途如何,尼采教授?知道你刚从巴塞尔过来。”

“那只不过是站,”尼采说,僵直地坐着,“整个生命变成个旅程,而且开始觉得家,唯总是回归熟悉所在,是那纠缠不去病痛。”

这个人不会闲聊,布雷尔想。“那,尼采教授,让们马上进行病情检查。”

“先看看这些文件,对你来说这会不会比较有效率?”尼采从他公事包里,抽出个塞满纸张厚重文件夹。“直都是病痛缠身,但最严重是在过去10年。这里是先前多次就医完整报告,要过目吗?”

布雷尔点点头,尼采则打开文件夹,把那些信件、医院病历以及实验室报告推到书桌边,就放在布雷尔面前。

布雷尔扫视着第张纸,上面是张清单,关于24位医生与每次就诊日期。他认出几个享誉瑞士、德国与意大利名医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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