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布雷尔来说,像这样长篇大论症状,既不稀奇也不具吸引力,通常来说,他天要看上25~30个病人,来威尼斯正是为疏解这种枯燥单调生活,然而路·莎乐美郑重其事态度,让他感到有必要仔细倾听。
“亲爱小姐,给你答案当然是肯定,可以接受你朋友成为病人。不会拒绝他成为病人,毕竟,是医生。然而,容提个问题。你与你朋友为何不直截当地去找呢,为什不干脆写封信到维也纳来预约呢?”说话同时,布雷尔四下张望,想把服务生找来付账,同时他还想着,他这快就回到旅馆,玛蒂尔德不知会有多高兴哩。
但是,这位大胆女子可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打发。“布雷尔医生,几分钟就好,拜托。绝对没有夸大尼采病情严重性,也没有夸大他绝望程度。”
“没有怀疑你。不过容再问次,莎乐美小姐,为什尼采先生不到在维也纳诊所呢?或者是找意大利本地医生?他住在哪里?需要推荐位在他居住城市
心神与灵魂皆为之臣服,完全地被它所盘踞!内人与都读您书两遍——第遍,白天各自分头阅读,然后,在傍晚时分高声朗诵。您书,们只有本,因此俩简直就是在争着读这唯本书,并且,还惋惜着此书第二册尚未问世。
但是您病倒!是否有什事让您感到气馁呢?如果是话,非常乐意为您去烦解忧!能为您做些什吗?该从哪着手呢?对您,有无止尽赞美,然而,这赞美又是如何微不足道啊。
即使这赞美无法让您满意,恳请您,稍稍开心地接受它吧。
最由衷问候
理查德·瓦格纳
理查德·瓦格纳!即便是布雷尔这样个见过世面维也纳人,这个名字仍旧让他心神荡漾。封信,如此内容封信,大师亲笔写就这封信!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冷静。
“这信非常有趣,亲爱小姐,但请明确地告诉,到底能为你效劳什?”
路·莎乐美倾身向前,把她戴着手套手轻轻放在布雷尔手上。“尼采生病,病得很重。他需要你帮助。”
“哪类疾病呢?他有哪些症状?”前刻还因她手轻触而心神慌乱布雷尔,现在庆幸自己已回到他所熟悉而自信领域内。
“头痛。先是头痛折磨,持续发作呕吐以及失明之虞——他视力日益恶化;肠胃问题——有时候他多日食不下咽;失眠——没有药物能让他入睡,所以他服用剂量高到危险程度吗啡;还有晕眩——有时,在陆地上他还觉得自己直在晕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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