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总是能梦到红莲、梦到沈映雪云山剑,梦到刻有红莲棋子,梦到梨树下面带笑意男人。
像是走马灯般从他脑海里略过,有时候会梦到小庄和孟齐、花重锦,还有徐晚钦,不知道他们几个人如何。
他盯着梁上花纹,从床榻上起来,熟练换上莲纹道袍,拿起桌上灰扑扑长剑,他感觉今日穿似乎有些单薄。
他们修士通常并不畏寒,原先他极其畏寒,后来泡冷泉里泡习惯,但是今日感觉有些不同。
从两个月前梧桐树枝叶便落尽,他若有所觉打开窗户,阵冷风扑面而来,霭霭白雪覆盖在枝头与屋檐上,因为他突然开窗,有些白雪落下来。
白日里练剑,每天抽出来个时辰泡冷泉,每日从他院子到石台,再从石台到凤鸢他们所在院子。
数月过去,他戴着白丝绸能够像不戴时般,走路寻常自如,五感逐渐变得更加敏锐,尤其是听觉与嗅觉。
这日他照样回到院子里,傀儡男人又消失,他从公子岚那里套到消息,知晓仙门长老会里又出事,沈映雪忙难以抽身。
他心里抱着隐隐期待,本来以为这次十天半个月沈映雪便能够回来,他却直没有等到人。
没有傀儡男人在,他每日砍掉梧桐枝没人收拾,他每日练完剑便多个任务,把自己砍掉梧桐枝顺便捡走。
外面入眼处都是银装素裹白,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呼吸之间气息变得冰冷,鼻尖前仿佛能够闻到雪花与深寒冷叶气息。
远处能够看到道红色人影,三眼女鬼不知道在雪地里做什,前几天凤鸢说喜欢喝雪茶,兴许是要收集干净雪去给凤鸢煮茶去。
他拿着剑出去,合上院门时候触碰到片冰凉,雪花化在他指尖、融在他肩上,有些落在他睫毛,发丝与睫毛都变成灰白。
眼上照样蒙着白丝绸,他到石台,把剑鞘放在雪地里,如之前每天开始练剑。银
他会把捡来梧桐枝带给穆殷,穆殷已经雕刻出来许多傀儡,那些傀儡被注入红缨油,红色鎏金般液体流淌在他们脸上,穆殷把那些傀儡都送进城里。
“是想让它变成傀儡城?”他这般问。
公子岚当时回答他,“是啊,傀儡不比人好,不会有纷争矛盾,在城中也能热闹些。”
茶几上沓画落灰尘,宋悯欢站在窗边,他已经许久没有提笔画过画。上面画都是同个人,他把画翻着看遍,慢慢地又把画放下来,上床榻睡觉去。
打坐会才睡,现在每天睡个时辰,他每次感觉不过是刚闭上眼,马上就又睁开眼,房间里兰香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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