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方才已经听到穆殷和鹤归巳所说话,应当清楚此事有内情,不过他觉得,羌笛就算知道也并不会插手。
这毕竟是穆殷家事,她如今还没有嫁过去,哪里是轮得到她去置喙?
宋悯欢出鹤归巳营帐之后,去羌笛那边。
“慕寻,你觉得少族长为人如何?”
名唤慕寻少女正在磨羽根,她把长长箭羽磨锐利无比,闻言回道:“沉稳、富有谋略,实力强大,宽厚仁慈。”
沈映雪喜欢少年这依赖他。
“善善很聪明,为何会认为同你解释时费力?”沈映雪笑道,“平日里同你说多,是因为想跟你说,想把知道都告诉你。”
他是用他方式,尽量让少年知道最有利线索。
“你不必多想,”沈映雪也清楚,他身份同少年在起有时候反而也是种累赘。这个时候他倒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这般少年就不会因为他身份而顾忌太多。
“师尊是真心喜欢你,你做什……在眼里都很吸引人。”
“说不定说是真。”
“师尊,才没那好骗,”宋悯欢略微无语,他有些期待祭祀,想看看公子岚到底是什样。
“师尊,公子岚真有六只手臂吗?”
石头剑纹也有六朵卷云纹,这是不是巧合?
沈映雪:“也没有见过,不过猜测……应该没有。凡间流传传说都是半真半假,至于神像上公子岚有六只手臂,其中有信仰成分。”
“他若是当上族长,
沈映雪垂眸看着少年眼底温柔,此时他若是显现身形,宋悯欢估计会看见只……开屏求偶公孔雀。
“嗯,”宋悯欢捏紧沈映雪指尖,不好意思道:“也样。”
他牵着沈映雪出去,临走时候看眼角落里跪伏着鹤归巳。鹤归巳整个人因为兴奋而表情狰狞,烛台照在她脸上,她眼里通红,因为激动而身形颤抖。
鹤归巳盯着那尊侍君神像,眼底满是崇高敬仰和执拗疯狂,她把红色绒布盖上去,房间归于沉寂。
……
旦信仰,就会在心里不断把对方美化,哪怕对方本身普普通通,信仰之人也会在心里把对方当成神祇般存在。
“师尊,是不是问题很多?”宋悯欢天问沈映雪八百个问题,沈映雪每次都是耐心回答他,他朝旁边碰碰,碰到沈映雪指尖。
他胆子大起来,如今也看不见沈映雪,捏下沈映雪指尖,低声道:”师尊比懂太多,和解释起来很费力。”
这句,就差问“师尊会不会嫌烦”。
少年向懂事,在他面前如此,像是撒娇般,虽然看不见他,但是眼里都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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