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为什现在提这个?”
“那你想干什?辈子带着个倾斜子宫到处走吗?还是有什别?”
“那好,”她说,“当然不想怀孕,如果你想说就是这个话。能问问如果辞掉工作,们住哪儿?”
他站起来,在起居室里怒冲冲地走来走去,火冒三丈地瞪着台灯阴影、花卉水彩画,还有个小瓷人,是个卧睡着墨西哥人,身后是开花干仙人掌。他走进卧室里,她干净内衣摊在床上,准备晚上穿,他拿起带乳胶海绵罩杯白色胸罩,没有它,她胸跟男孩子般平。她进来,他转过身对着她,胸罩直扬到她惊恐脸上,说:“你为什戴这鬼东西?”
她从他手中把夺过胸罩,背靠着门框,上下打量他。“好吧,听着,”她说。“受够。你想不想体面点?你还想不想去看电影?”
突然,她看起来是那可怜,可怜得他不忍看下去。他抓起大衣,阵风似经过她身边。“你想干吗干吗吧,”他说。“出去,”他摔上公寓门。
直到他晃荡到皇后大街时,他肌肉才松弛,呼吸才平静。他没有在小岛酒吧停留——不管怎样,现在看拳击赛还太早点,再说他心情太差,也不想看。于是,他踢踢踏踏走下地铁楼梯,扫而过冲入旋转式匣机口,直奔曼哈顿而去。
他隐约有点想去时代广场,可是因为口渴他在第三大道站就出地铁;上到街道上,他在看见第家酒吧里喝两杯啤酒,那间酒吧很凄凉,压花锡墙,股尿骚味。在酒吧里,他右手边,个老女人手里香烟舞得像根警棍,唱着《佩格,心肝》,左手边,中年男人正对另个人说话,“呃,看法是:也许你可以对麦卡锡做法提出不同意见,可是,狗娘养,你却不能就原则问题质疑他。说对不对?”
费隆离开那地方,去列克星敦附近另间酒吧,酒吧以铬鞣革装修,在柔和灯光下,每个人都是蓝绿蓝绿。他站在两个年轻士兵旁边,从他们袖章上看得到部队番号,船形帽折着掖在他们肩襻下,还看得清所属步兵团。没有佩戴勋章——他们还是孩子——可费隆看得出他们不是新兵:首先,他们知道如何穿艾森豪威尔夹克,短而紧身,他们战斗靴又软又黑,擦得铮亮。他们俩突然扭头,眼神穿过他望过去,费隆,也跟着转过来,跟他们起看着个身穿紧身茶色短裙姑娘离开阴影角落里那桌人。她贴着他们而过,嘴里嘟囔着“借过”,三个脑袋都被吸引到她臀部,看着它扭来扭去,扭来扭去,直到她消失在女洗手间里。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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