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去上工时,站在河堤上等母亲来。
火车早上从广岛出发,应该不会那早抵达,可就是无法安心地躺在床上。
到上学时间,满心不安,但还是不死心。
母亲清清楚楚地在信上写着“会去看运动会”,相信她定会来。
到下午,比赛项目进行到长跑比赛,站在起跑线
男子组路线是出校门,沿着护城河绕圈,经过城内,再回到学校,全长七公里,十分吃力赛程。可是这在每天辛苦练习棒球们眼中,不算什。
实际上连续两年都拿冠军。
但因为今年觉得非拿冠军不可,稍微感到点压力。
越接近运动会,越担心那天会不会感冒,会不会拉肚子?脑子里老是浮现这些无谓妄想,这在是少有。
没有感冒,也没有拉肚子。
“妈妈来信。”
“哦?”
老师很感兴趣地看着信。
“什?要来看运动会……”
“啊,老师,不要再看啦。”
在佐贺第八次运动会临近。对打算“初中毕业以后定要和母亲起生活”来说,这是在佐贺最后次运动会。
上初中以后,每年必定写信给母亲,跟她说:“今年定要来看运动会。”
那年也不抱什希望地写信,想不到母亲回信说:
“今年会去看,很期待。”
看到信时,还以为哪里搞错。
但是遇到更糟糕状况——等又等,预定运动会前天该到母亲直没来!
“她说会早早做完工作搭火车来,定是晚,没赶上火车,明天早上就会来,别担心,去睡吧!”
外婆催上床,可是点也睡不着。
迷迷糊糊中看到母亲来,醒来发觉是梦,非常失望。又迷迷糊糊地梦见运动会都结束,母亲还是没来,醒来发觉是梦以后,反倒摸着胸口松口气。
就这样反反复复,似睡非睡,折腾到天亮。
假装不高兴地收起信不让老师看。
不厌其烦地每节课都拿出信来看看。
就像展示蜡笔和钉鞋样,向大家炫耀,总是想听大家说:“太好!德永。”
想借着大家对说“太好”,不断回味母亲真要来喜悦。
初中运动会重要项目是长跑比赛。
好几次做过这样梦,怀疑这是梦,还捏捏脸颊看是不是做梦。是真。
母亲给外婆信上也说要来佐贺。想到母亲真要来看运动会,就忍不住想绕整个佐贺跑圈。
第二天早上,慎重地把信放进书包上学去。
第节课是社会,当然又不管三七二十地打开有花纹信笺。
“德永,那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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