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君生未生。
沈风渠笑道,“剩下人生都可以,如今还不晚,你之前说要陪去十四州四处看看,说可还作数?”
“自然是作数,”楚临渊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下,“师尊去哪里,便去哪里。”
他从小便没有家,在很早之前就直追随这人,这人便是他归宿。
“那到时候要去夜行宫,你可愿意让过去?”
长期待在这里,很容易就崩溃,沈风渠不知道楚临渊过去是如何熬过来。
他扣紧楚临渊手,在庙里站会儿之后拉着人出去。
里面空气仿佛都让人呼吸不过来,带着腐朽混浊,沈风渠捏捏楚临渊指尖。
“若是在月照时候,能遇见你就好。”
他那双眼睛生好看,微微弯着,抬头看进楚临渊眼底。
到月照国是在第二天,月照盛产红缨,街边许多卖红缨饰品,来往女子戴有红缨长饰,袖口纹有月照图纹,来往热闹繁华。
沈风渠牵着楚临渊走在街边,他们两人都遮外貌,他问楚临渊道,“你从前是住在哪里?”
他之前直都还没有问,如今到月照,便想去看看楚临渊之前生活地方。
楚临渊握紧他,开口道,“不太好。”
“带去看看,想去。”沈风渠自然猜到应当是不太好,这小子小时候过多惨他最清楚。
沈风渠看着他,在他袖口处拽拽,“不会这快就要反悔吧?”
楚年糕没
嗓音清澈动听,“若是能早些遇见,必然不会让渊儿过那苦,会让渊儿能够和寻常家公子样,衣食无忧长大。”
楚临渊垂眸看着他,眼里映着柔和情意。
当年他无数次走在月照街头,想便是能遇见这人,但是并没有让他遇见过。
不过,幸好,后来遇到。
“也想早些遇见师尊……想参与师尊全部人生。”
楚临渊依言牵着他,走越来越偏,人群熙攘声潮水般褪去,两旁树叶打着旋落下,到处离街巷并不太远破庙里。
“以前没有地方住,经常在破庙里,运气好时候能抢到位置,运气不好兴许抢不到。”
沈风渠顺着看过去,破庙门半边歇着,门口是裂开青石,里面神像看上去有些眼熟,可不就是男生女相荜阙?
供台上荜阙垂眸跪坐着,上面是早已燃尽香火,底下蒲团脏兮兮,地上许多杂物,里面梁顶都出现裂痕,看上去摇摇欲坠。
沈风渠顺着看过去,里面还有在此歇息乞丐,他们两个人掩身形。三两乞丐聚集在起,旁边是捡来破碗和衣衫,皮肤暗沉,眼神黯淡,面上没有丝毫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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