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告诉他,日后他们还可以经常过来,说他虽然闷,但是和他在起很开心。
“你这木头,也就能受得你,若是走……”剩下话男子倏然住口,男子穿着身雪色银纹狐裘,怀里抱着红梅枝,绝色脸上映出来抹笑容,整个人美貌不可方物。
他唇角绷直,不喜欢听男子说这种话,看着男子冻红手指,把红梅接过来。
“师尊会长命百岁,会直陪着师尊。”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目光里仿佛融雪色里银光,带着些许柔和。
“不喜欢还敢嫌弃不成。”男子站起身来,眼眸转过来带着笑意,拉着他出去练剑。
院子外面有棵梨树,三四月份时总是落下地雪白,男子持剑在树下看着他,“渊儿,过来。”
他便过去,男子冷白指尖会握着他手,教他如何凝聚剑意,如何用长剑翻转出来挽成剑花。
江翡来时候,看到两个人离十分近,目光落在男子握着他手上,“你这般教他没有用,他资质太差。”
男子听见这话有些不高兴,“谁说他资质差?乐意教,渊儿学很快。”
他在门外站好会儿,那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些许敌意。
以及些许嘲讽。
他这般烂在泥地里人,被神从深渊里拉出来,应当是感恩戴德,而不是去奢求那些不属于自己。
床榻边鹣鲽花纹有些刺眼,他攥紧门框,垂着眼轻轻笑下,然后转身离开。
神对他偏宠,他对神想要占有,那个人……只能是他。
只是天色寒凉缘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江翡走后,问道,“师尊,你和江前辈是什关系?”
男子想也没想道,“师兄弟,还能有什关系。”
他便没有说话,男子倒是若有所思起来,后来江翡再过来,男子有意疏远些许。
江翡明显感觉到,目光落在他身上,什也没说,日后依旧是照常过来。
他在指峰里和男子待在起,男子经常带他出去历练,去十四州很多地方。下雨时男子会在他床边帮他揉膝盖,他们同去看北境大漠第场雪,在雪后折寒山上株红梅。
后来日子里,他更频繁和男子待在起,男子若是起晚,他便守在旁,等人起来。
有时候会帮男子束发,男子总是由着他,指尖轻轻划过墨发,男子托着腮在水镜里看着,有时候脑袋点点,会睡着。
“师尊?”
他唤声,男子便醒,看着镜中自己朝他笑,“如今倒成渊儿照顾。”
他低垂着眉眼,目光落在男子小半边雪白侧脸上,“无妨,喜欢待在师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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