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心里不得劲儿……”
“你要再不去挑水,就该身上不得劲儿。”
小北,似乎从来没有过为什定要怎怎样时候,从来没有那热烈过,即使是给你写情书,也是压着手腕写。小北,是说,话不能说得太满,人活得也不能太满。当然你很好,你这样理直气壮很好,喜欢你这样,但是不行,就做你退路好。
“师父,觉得,人生在世,归根结底靠就是三样,随大流、碰运气、勤奋,占上两样就能过得不错。”
“澈丹,为师让你学佛法,让你修觉悟,让你证无上正等正觉,你怎净总结这种庸俗哲学处世智慧?你有个僧人样儿行吗?”
“师父,婚礼敲锣打鼓懂,热闹嘛,怎葬礼也是敲敲打打啊?”
“也是为热闹点儿,荒诞点儿,弄得太严肃,哭丧人会笑场。”
昨晚空响师叔为自己古井不波境界再次激动到失眠,并且大喊大叫,全寺和尚都被喊醒,追着空响师叔打。可他声音太响,没人近得身,于是大家去找大方丈,可大方丈怎喊都喊不醒,空响师叔盯着大方丈房门看会儿,说句“×”,就睡觉去。
小北,很久没给你写情书,日子倒也就这过下来。
“澈丹,你看你窕丹师兄现在,起早贪黑,寺里佛经他都快看完,还到处给人讲法,你看看人家多勤奋,你睡到现在还不起。”
见过海吗?”
“没有。”
“湖呢?”
“没有。”
“江河呢?”
“你不也老说吗?”
“已经老,你跟比什?”
“师父,错,晚上就修觉
“×,他这努力,干吗不去隔壁大寺啊?或者直接还俗创业得,还出什家啊。”
“你这话说,们遗寺人就不能勤奋吗?都想着不劳而获,哪有这好事儿?你赖床还有理?给起来面壁!等睡醒再找你算账!”
“澈丹,你最近经也不念,水也不挑,柴也不砍,就跟墙脚坐着,装什自闭啊。”
“师父,忧郁……”
“要点儿脸吧,还忧郁,饭也没见你少吃口啊。再说,忧郁对外形是有要求,你这种朴素外形顶多也就是心里不得劲儿。”
“没有。”
“除寺里这口井,你是不是就没见过别什?”
“见过大雨。”
“师父,活着是不是也就这样?年轻时像这样,大像你这样,老以后像大方丈那样?”
“你不要那自信,你能不能活到老还不定。法无定法,唯确定就是你死以后肯定是像土样,可降解,可循环,低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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