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怕你笑话，她爸到南方打工，跟别人好上
。连家都不要。她妈也生气跟人跑。就剩下姐弟俩，都跟
。这个书念不进，老婆子也抓养不起两个上学
，就让她常跟着叫个小口。是这远近还算有点名气厨师，红白喜事都有人请哩。娃就随出门烧个火，混个嘴。在这农村，就算是吃香喝辣。麻利把火在朝大吹，要上笼蒸馍。”
老太太
下就认出她来：“这不是秦娥吗？你戏唱得几多好呀！你看看，几十里外人都赶来。都说‘不看秦娥唱秦腔，枉来人世走趟’呢。这就算没白活世，不仅看你戏，还见真人，真格是长得跟天仙似。还安排来给你们做饭呢。”
“阿姨辛苦！这孩子是你外孙女吗？”
“是呀，你怎
知道？”老太太问。
“这小孩子，怎能让来烧火呢？”
“来做饭，她弟在上学，她在家没人管，不带来都不行。”老太太说。
孩子回答：“九岁。”
“没上学吗？”
孩子摇摇头。
“为什不上学呢？”
孩子羞得又捂住嘴笑。
，她现在是有这个能力。
这是在演出最后个点。那天，她在后台不停地听人说，给咱们帮灶做饭个女孩子，好可怜，才八九岁，就被她婆弄来帮忙烧火。“烧火”二字，让她心里咯噔下。她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这个孩子。
果然，在乡村野场子搭起临时灶台背后，蹴着个正用吹火筒吹火丫头。
她腮帮子鼓多大，脸蛋挣得绯红绯红。她都在她身边站好久，孩子还没意识到，还在使劲地吹。
多像她当年在宁州那幕呀！每天早晨，她都是全团起得最早个，拿吹火筒把灶洞火种，拼命朝兴旺地吹着。不过那时自己已经十二三岁，而这个孩子，才只八九岁。
“孩子叫什名字？”
“外号叫个丑女儿。”
只见那孩子急忙纠正说：“不叫丑女儿，叫宋雨。”
她婆说：“就是这个名字起瞎，把雨水都送人，你还能有啥好日子过。”
“孩子为什没上学呢？”
“谁让你来烧火？”
“婆。”
“你婆人呢？”
“在剥葱。”
正说着，忆秦娥就见个头上苫着块白手帕老太太，拿着剥好竹笼葱走过来。
她慢慢蹲下身子。孩子终于发现她，就急忙把吹火筒放下。她拿起吹火筒，帮着孩子把火吹着。
孩子咧嘴笑。
她问：“认得吗？”
孩子捂着嘴说：“唱戏阿姨。”这动作多像自己呀！
她又问：“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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