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无聊。”
“你有聊,你就让人家朝紧搂。看别人咋说?看你还咋在社会上混?真是不要脸。”
忆秦娥突然把洗脸盆热水,“呼”地泼在刘红兵脸上,喊道:“刘红兵,你给滚!”
刘红兵还真气得甩门而去。
这已经是腊月二十八晚上。刘红兵原来预计着,等彩排完,还准备劝忆秦娥回趟北山,跟他爸妈起过年呢。他们结婚事,到现在还没跟他爸妈讲,就那样稀里糊涂把结婚证领。在这件事情上,他爸妈总是来回着:都承认忆秦娥长得漂亮,用他爸话说,像画中人样,都漂亮得有些不真实。但他们又总觉得娃毕竟是个唱戏,文化程度太低,有些门不当户不对。刘红兵直在反驳着他们,说自己也才是高中生,给人“吆车”。嫌人家唱戏咋?美国总统里根,不也是演员出身吗?他们就没好再管他事。问题是忆秦娥还根本不把他这个家庭当回事。结婚时,连说都不让说,更别指望她到家里认公婆。当然,她确是忙,是累,是抽不出时间,可里面也分明透着种毫不在乎神情。这大事,他迟早是得让爸妈知道。本来打算好,过年回趟北山。他也在忆秦娥高兴时候,给她隐隐打过招呼。她也没说不去,也没说去,只说累,想在过年时美美睡几天。这下让那“娘儿们”搅和得,是彻底回不成。
下还把他给问住。凭啥?凭他把你搂得太紧?又说不出口。但无论怎样,也不能让这头不阴不阳驴,在明年正月初六晚上,当着更多观众面,把自己妻子搂得胸部都变形吧。这成何体统?是到该捍卫自己做男人尊严时候。
“凭这小子不地道,凭啥?”他说。
“人家咋不地道?”
“耍流氓,地道啥?”
“人家咋耍流氓?”
忆秦娥泼给他洗脸水,已经在胸前结成冰,硬得走咯吱咯吱直响。气得他就想从路边抽根钢筋,回去把忆秦娥美美教训顿。其实当时水泼到脸上,他就想打,可咬咬牙,忍住。他必须离开。要不离开,还不知会发生什事情呢。不过他心里清楚,无论发生什,最后都会是自己吃亏。倒不是他真打不过忆秦娥,他是心疼,舍不得出重手。那样结果自然是自己吃亏。嫌那骚“娘儿们”把
“还不流氓,你还要他咋流氓?”
“刘红兵,这是演戏,你懂不懂?”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路?不知道这是演戏?正因为是演戏,才不能搂得太紧。”
“谁搂得太紧?”
“还不紧?你们咋搂你清楚。过去跟你好封潇潇,也没搂得这样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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