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秦娥就没话。
楚嘉禾接着说:“想演,就得想窍道。你看人家团里那些人,多护帮,硬是把‘外县’来,朝死里挤对呢。们要再不抱成团,就让人家活活给挤扁。”
刘红兵说:“对着哩,尤其是你们三个都从宁州来,定要结成宁州帮才行。结成帮,就没人敢欺负你们。”
“和玉枝,也就是帮你。们知道自己不行,可你行啊。就你这身功夫,这嗓子,这表演,那就是最好李慧娘。你不能任人朝圆、扁乱捏。你得主动出手呢。”楚嘉禾说这些话,倒也是她真实想法。她觉得,自己是咋都斗不过团上现在那个李慧娘。无论功夫、嗓子,跟人家都不差上下,无非就是比人家年轻漂亮些而已。但人家是本团科班学生,而自己是“外县”“野八路”。即使自己当时真上李慧娘A组,只怕现在也跟忆秦娥样,是被踢出局。看来症结不在楚嘉禾上还是忆秦娥上问题。症结在:要彻底打破“外县范儿”不能唱省城主角神话。只有让忆秦娥先把这个神话打破,才看她们能不能朝舞台中间站站。
刘红兵不停地问她,咋出手才能有效果。她就说:“打蛇得打七寸呢。这个团,好像封子导演挺厉害,单仰平团长都得看他脸哩。不行,就从封子身上先下手。
啪地掌下。
这就更让楚嘉禾和周玉枝感到,两人不是般关系。
她们坐会儿,随便扯扯,就把话引到正题上。楚嘉禾先是为忆秦娥鸣不平。说她和周玉枝倒无所谓,本来就是C组、F组“碗底料”。可忆秦娥不样,省上下那大气力把人挖来,就是为演李慧娘,结果,还被人暗算。说她是可以讨说法。刘红兵问,能讨什说法?楚嘉禾说,忆秦娥是省上领导亲自点兵点将,他们不让秦娥上,不得给人家领导句话吗?楚嘉禾甚至出点子说:“秦娥,你就说你跟领导是亲戚,看他们咋办。”
忆秦娥捂着嘴,光笑。
楚嘉禾说:“傻妹子,你笑啥呢,这刀都架到脖子上,你还能没个态度?”
“说亲戚不怕,家跟省上有领导能扯上。”刘红兵拍大腿说。
“再别胡说,和你什相干。”忆秦娥终于不笑,说,“为啥非要去演李慧娘嘛。人家在前边演,咱在边学习,不也挺好吗?”
楚嘉禾说:“秦娥,你还骗们呢,你不想演,咋还偷偷在这里练吹火呢?”
忆秦娥说:“就是学习呀。苟老师教吹火后,直要平常加强练习呢。这长时间没练,都不会控制。”
“那还是想演。不想演,练这干啥?又不能吃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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