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与我双唇相吻的姑娘,名叫维蕾德,在希伯来语中,这也是一种花的名字[1]。那可是长长的一吻。如果让我来决定,那一吻一定会持续到地老天荒,至少,也要吻到我们白发枯颜,死亡到来,但维蕾德先停了下来。我俩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我说:“谢谢你。”她说:“你彻底破坏了气氛。”又沉默了一会儿,她加了一句:“这句‘谢谢你’太扫兴了,知道吗?是我们,我们两个接吻,可不是什么老阿姨在节日给你送了件礼物。”我说:“别生气嘛,只是说声谢谢。”她说:“你闭嘴,行吗?”所以我就闭嘴了。我不想惹得第一个吻我的女孩子讨厌我。我只是希望让她觉得开心,但不知道怎么做。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盯着我看了看,随后解开我的皮带,开始给我口交。她就那样,在她父母公寓的客厅中央,突然做起动作来。她的父母外出了。我依然闭着嘴。这种情况下,我知道自己会不知如何应对,索性尽量不动。
之后,我们在客厅那张铺了塑料垫的长沙发上做爱。我高潮后,我们等了几分钟,又做了一次。这回她还是没能高潮。她说没关系,她从来没高潮过,但还是很喜欢做爱。然后她说渴了,我就从厨房里给我们倒了杯水。“这是你第一次和女孩做吗?”她抚摸着我的脸颊问道。我点点头。“那真的不错了,”她说,“那声‘谢谢你’实在……我那时差点儿想把你扔出去。但你这是第一次,说起来真蛮不错了。”
“我妈妈总说,‘谢谢你’是语言里最不会造成伤害的三个字。”我说。
“那就让你妈妈给你口交啊。”维蕾德说着,笑了。我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的初吻。我第一次被人口交。我第一次和姑娘干。一个下午,都体验到了,一切都有些不可思议。我十九岁,是一名士兵,这个年纪才有初吻,算晚了。但我还是觉得幸运。因为虽然等了一些时间,但终究等到了这一切,还是和一个与花儿同名的漂亮女孩。
然后,维蕾德告诉我她有一个男朋友。她说没在我们接吻前说明此事,是因为她觉得就算有男朋友,接个吻也不算什么;而她没在给我口交时说出这一点,是因为我的鸡巴在她嘴里。总之,最后向我摊牌时,她希望我不要觉得受了冒犯,因为我看上去有点儿敏感。我对她说我感到惊讶,但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恰恰相反,她有男朋友还愿意和我睡,这甚至让我感到荣幸。她大笑,对我说:“‘荣幸’这词儿太夸张了。我是有个男朋友,但他就是个渣男,而你……我刚和你接吻时就觉得你是处男——还能怎么办——处男有一些很棒的地方。”
她告诉我,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