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安紧张地盯着他。
公爵涨红狰狞的面色逐渐舒缓了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从半兽化的状态变会了人。
“药没事。快注射!”公爵喝道,“我快被你的骚气给熏死了!”
伊安忍气吞声,也给自己注射了一针。
体内的躁动和酸麻被一场大雨淋灭了。伊安放下了心来,才发觉自己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痛,法袍里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
一丝光,飞快道:“这是个陷阱,大人!我被下药了,而你是被骗来的。我知道你现在能听得进我的话了。求你尽力控制住自己,不然幕后之人就得逞了!”
奥兰公爵粗喘如一头野兽,大滴大滴的汗水低在伊安的后颈和脸颊上,每一滴汗水都让伊安惊恐颤栗一次。
他在同自己的本能战斗,伊安知道。
而奥兰公爵展现出了他超乎常人的自制力。他喉咙里还因本能而发出不爽的低哮,但是缓缓地松开了手。
伊安飞快地爬开,手脚并用地爬到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公爵又从废墟中扒拉出了一个小型的掌上治疗仪。
“需要我抱你过来吗?”
“不敢劳烦……”伊安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
奥兰公爵一身冲动无处发泄,狂躁地吼着。他不知怎么操作了一下,屋内亮起了柔和的壁灯。
公爵在那堆不成形的家具里刨了刨,翻出一个不起眼的小雪茄盒,竟然从里面拿出了两支抑制剂,抛了一支给缩在墙角的神父。
伊安感激涕零地接过,正要注射,忽然想起了戒律戒的事,猛地顿住。
“等等!”伊安叫,“有可能……”
奥兰公爵已把针扎在了脖子上,药水自动注射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