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艾伦
本正经地说，“埃迪·奥哈尔
小说里面那些上年纪女人，是不是都是你母亲呢？”
“不，
父亲不这
认为。”露丝回答，“但相信，埃迪真心爱母亲，他把自己对这个大龄妇女爱，倾注在他全部作品中。”
“明白
。”艾伦说。他已经亲自伸出手指，拣出露丝沙拉盘里芝麻菜。作为名绅士——以及土生土长纽约人和成熟男性——艾伦餐桌礼仪却糟糕透顶：他习惯从每个人盘子里拣菜吃，而且吃过之后，很可能告诉你不好吃。各种食物还很喜欢往他牙缝里钻，它们总有办法粘在牙缝里不走。
露丝瞟他眼，估计现在他那超长犬齿附近可能贴着条芝麻菜权当警示标志。他鼻子和下巴也很长，组合起来却显得挺优雅，然而扁平宽额头和深棕色板寸又联合起来抵消这份优雅。·奥尔布赖特并没有秃顶迹象，也没有根白头发。
除犬齿太长，显得有点像狼之外，他几乎算个帅哥。虽然他又高又瘦，吃起东西来却狼吞虎咽，偶尔也会喝多，露丝有些担忧。她最近好像总在评估他——而且有点吹毛求疵。应该和他上床，早点做决定，她想。
走廊里也行。可露丝直没离席。
“天，”埃迪离开后，艾伦说，“为什找奥哈尔当引言人？”
“觉得他挺好。”露丝撒谎。
卡尔解释说，他和梅丽莎经常请埃迪·奥哈尔做引言人。因为他可靠，卡尔说。而且他从不拒绝做任何人引言人，梅丽莎补充道。
听到这里，露丝微微笑，但艾伦说：“天——‘可靠’？他都迟到！看上去像被公交车碾过样！”
接着，她想起汉娜·格兰特放她鸽子。她本打算搬出汉娜作为今晚不和他上床理由，
他是有点过分，卡尔和梅丽莎没否认，他们以前从没听说埃迪·奥哈尔做过什出格事。
“可你为什同意让他当引言人？”艾伦问露丝，“你告诉过，你喜欢这个主意。”（其实，这个主意正是露丝想出来。）
是谁说过，只有被群陌生人包围时候，才能更好地认识自？（这是露丝在《还是那家孤儿院》里写句话。）
“嗯。”露丝意识到，卡尔和梅丽莎在这件事上是“陌生人”。“埃迪·奥哈尔曾是母亲情人，”她宣布，“当时他十六岁，母亲三十九岁。四岁之后就没见过他，但直很想再见到他。你们能理解吧……”她等待着大家回应。
可没人回应个字。露丝知道艾伦定很受伤——因为她以前没告诉他这件事，现在终于告诉他，却要当着卡尔和梅丽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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