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大学生们以为他们是在超车道，不知道（直到撞上
前
秒才知道）前面车实际上在等候左转——等迎面而来扫雪车开过去就转。就这样，托马斯车被大巴追尾
，因为他提前左打方向盘，车被顺势推到左侧车道上，以大约四十五英里时速，直冲着庞然大物般扫雪车撞上去。后来，大学生们说，他们估计旅游大巴那会儿时速是五十英里左右。”
“老天爷……”埃迪说。
“扫雪车几乎把托马斯车切成两半，”特德继续道，“托马斯被方向盘挤死——胸腔都挤碎，当场死亡。特德在后座上困二十分钟，他坐在托马斯后面，看不到托马斯，但他知道汤米死，因为玛丽恩能看见他，虽然她绝对不会用‘死’这个字，但她不停地对丈夫重复：‘噢，特德——汤米走，汤米走，你能看见蒂米吗？蒂米没走，对吗？你能看见他走没有吗？’
“因为玛丽恩被困在蒂莫西后面——困半个多小时——她看不到坐在自己正前方蒂莫西，但特德可以清楚地看到小儿子，蒂莫西头撞在挡风玻璃上，不省人事，但没有马上送命，特德看到他还在喘气，但他没看到铲雪车把他们车劈开时候，也切断蒂米左大。救护车和救援队艰难地把他们从夹在铲雪车和旅游大巴中间、挤成手风琴样汽车中拉出来时候，蒂莫西·科尔已经因为股动脉切断，失血过多而死。
“特德眼睁睁看着小儿子死去，感觉像过二十分钟，实际上还不到五分钟。救援队先救出特德，十分钟后才救出玛丽恩……特德只折断几根肋骨，别地方没受伤……他看到医护人员从车上移走蒂米尸体（但他左不见）。当救援队终于把
盘打早。’蒂姆告诉他。
“‘这是因为
本来想转，可又不能转，混蛋！’托马斯说。
“‘汤米，不许叫你弟弟混蛋，拜托。’玛丽恩告诉她儿子。
“‘至少别当着你妈面叫。’特德补充。
“‘不——那可不是意思，特德，’玛丽恩告诉她丈夫，‘意思是，他不应该叫他弟弟混蛋，什
时候都不能。’
“‘听见没有，混蛋？’蒂莫西问他哥哥。
“‘蒂莫西，拜托……’玛丽恩说。
“‘你可以在那辆扫雪车后面转。’特德告诉他儿子。
“‘爸爸，知道。是司机。’十七岁托马斯说。
“突然之间，车厢里被照得雪亮——后面上来车开大灯，那是新泽西大学学生们乘坐旅游大巴，他们第次来科罗拉多，从大巴跑在路上那副德行来看，新泽西州转向车道和超车车道显然是没有任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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