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倒
杯（当天晚上
第四杯）。她要埃迪陪她去看露丝睡没有，还小声告诉他，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可她曾经也是个好母亲。“
不会做她坏母亲，”她低声补充道，“倒宁愿她没有母亲，也不要做坏母亲。”埃迪并不知道玛丽恩打算抛弃女儿，把她丢给特德。（那时玛丽恩也不知道特德雇用埃迪不只是因为需要司机。）
来自主浴室夜明灯黯淡光线在露丝房间里投下微弱光晕，这间屋子里仅有几张托马斯和蒂莫西照片显得模糊难辨，然而玛丽恩非要让埃迪看看它们，想告诉他两兄弟都在照片里干什
，还有她挑出这些照片挂在露丝房间原因。接着玛丽恩领着埃迪进主浴室，但夜明灯实在太暗，那里照片看上去也清楚不多少，不过，埃迪还是发现照片都跟水有关——玛丽恩觉得它们很适合挂在浴室：托托拉岛假日、安圭拉岛度假、新罕布什尔池塘边夏季野餐、托马斯和蒂莫西（两个人比四岁露丝还小时候）起泡在浴缸里——蒂姆在哭，可汤姆没哭。“他眼睛里进肥皂沫。”玛丽恩低语道。
导游观光团进入主卧室，埃迪以前没进来过，更没看过这里照片。每参观张照片，都得听玛丽恩讲个故事。就这样，两人把整座房子都转遍，从个房间逛到另个房间，从这张照片看到那张照片。埃迪这才恍然大悟：为什露丝发现托马斯和蒂莫西光脚被纸片挡住后变得那激动？她定参与过无数次这样观光，而且当时很可能被父母抱在怀里。对四岁小孩来说，照片背后故事无疑和照片本身样重要——说不定更加重要。露丝不仅在死去哥哥们阴影包围下成长，还要面对他们缺席带来困扰。
照片即故事，故事即照片。像埃迪那样改变照片，就是妄图改变过去。“过去”是露丝哥哥们生活地方，怎能轻易改动呢？埃迪发誓要弥补露丝，让她放心，哥哥们故事永远不会改变。在这个不确定世界上，面对不确定未来，她至少可以确定这点，不是吗？
过个多小时，玛丽恩才在埃迪卧室中结束周游——最后站是埃迪客用浴室。她介绍最后件展品，恰好是巴黎旅馆那张照片，上面是她自己，还有两个小孩两只光脚，颇具宿命论色彩。
“喜欢你这张照片。”埃迪好不容易才说出口，但没敢说他曾经对着玛丽恩裸露双肩——和微笑——自慰。玛丽恩长久注视着十二年前拍摄照片上自己，仿佛头次见到样。
“那时二十七岁。”她说，眼中满是感怀岁月流逝怅惘。
她勉强喝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