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的门（3 / 9）

太好——你到现在才告诉！埃迪心想，但他还是抬起手来挥挥。他根本不知道传说中“行尸走肉”会去奥连特岬角码头接他，甚至不知道科尔先生没法开车。来新伦敦路上，父亲不让他开车，理由是路上交通情况“和埃克塞特不样”，埃迪觉得很气恼。现在他仍然能看到逐渐后退康涅狄格海岸上父亲——薄荷·奥哈尔已经转过身去，手捧着头——还在哭。

他话什意思？行尸走肉？埃迪原以为科尔太太可能像他母亲样，或者像许多教工妻子那样平凡，他只见过这样女人。埃迪觉得，如果科尔太太能带点他母亲所谓“玩世不恭”味道，就已经算他走运，但他实在不敢指望她会像哈夫洛克太太那样充分满足自己偷窥欲。

1958年时候，埃迪·奥哈尔只要想到女人，眼前必然跳出哈夫洛克太太毛茸茸胳肢窝和摇曳胸脯。至于与他同龄女孩，埃迪直不善于和她们相处，她们也让他觉得害怕。因为是教师儿子，埃迪仅有几次约会对象都是埃克塞特镇当地姑娘，也是他从初中就认识连见面都尴尬熟人。这些小镇姑娘现在更成熟，对于在埃克塞特上学同镇男孩追求，她们变得更加警惕——这也难怪，因为她们希望找到出身更好对象。

埃克塞特周末舞会上，外地来女孩让埃迪觉得难以亲近。她们乘火车或公交车过来，大多来自其他寄宿学校或者波士顿和纽约等城市，衣着打扮比大部分教工妻子好得多，也更女性化——当然，这些女孩般比不过哈夫洛克太太。

离开埃克塞特前，埃迪在1953年埃克塞特年鉴里寻找过托马斯和蒂莫西·科尔照片——那是最后本有他们照片年鉴——结果很是震惊：那两个男孩虽然不属于任何个校园社团，但托马斯和本校足球队以及冰球队都合过影，蒂莫西也不差，他出现在足球预备队和冰球预备队合影中。埃迪惊讶原因并非兄弟俩球技和溜冰技术多高超，而是有他们出现照片数量——几乎整本年鉴中都有他们身影，而且他们总在所有学生都玩得非常开心照片里露脸，显然和大家样高兴。他们真快乐啊！埃迪想。

托马斯在学校宿舍吸烟室和群男孩摔跤、拄着拐杖扮小丑、拿着雪铲子在镜头前摆姿势、玩牌——帅气嘴角时常叼着烟卷。学校周末舞会上，科尔兄弟总是被人抓拍到他们和最漂亮女孩在起情景。有张照片上，蒂莫西没跟舞伴跳舞，而是搂着她；还有张托马斯亲吻个女孩照片——他们站在寒冷雪地里，两个人都穿着驼毛大衣，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