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能问下为什要藏起来吗?”
她反身砰地将碗橱门摔上。“因为你根本不存在。”
“有意思。”他说,看着自己手背。
“意思是这儿根本就没你这个人。你不是生活部分。”她拉开外套拉链,像蛇蜕皮样褪下外套,将头惊艳秀发披散开来。她将外套往衣钩上挂,顺顺发尾,坐到床上,长叹口气,又开始解湿透靴带。她不等脱下湿乎乎羊毛袜,便脚将那长串避孕套踢入床底黑暗中。“杰里对你有这多避孕用具印象非常深刻。”她说。
“哦,明白。揭你底。处女狼迪安娜得考虑考虑名声。”
才见到条铜头蛇,笑起来跟你副德行。”
“咧着嘴是在对你笑呢,姑娘。和那条蛇样。”
“那是不是也该把你斩成几段,像对那条蛇样?”
“别唬人,,bao躁姑娘,你绝不会伤那条蛇分毫。”
她看着他。“那,你这是要怎样?”
她瞪着他。“拜托,你能不能让那把椅子四脚着地?就这把椅子。别把它弄折,感激不尽!”
他照办无误,随着记重响,椅子四脚着地。他合上书本,看着她,等待着。
“雨天让你心情不好?”他终于开口问道,“经前综合征?还是怎?”
经前综合征这个玩笑让她勃然大怒。她打算告诉他,显然她已经绝经。七月初满月已经悄悄地过去,她还没排卵,她甚至记不起上次来月经是什时候。她身子已经渐渐冷淡。她将靴子扔到门口,站起身来脱那湿透牛仔裤。她不在乎他是不是在看,她甚至不觉得应该矜持点。她不是什处女狼,她就是个老太婆,没耐心整天陪着个男孩子乱转。
“名声是什?”她说着
“不怎样。只是因为你好看,这就是全部理由。你发怒时候特别像神殿里女神。”
他觉得她是什样人,甜言蜜语就能打发女高中生?她抿紧嘴唇,把锅啊壶啊罐子啊股脑地推到边,再将杰里留在桌上板条箱里罐头拿出来收拾好。她从碗橱里搁板下面拽出防鼠带盖罐头,再把袋袋豆子和玉米淀粉用力丢进去。埃迪·邦多还在咧着嘴笑。
“没开玩笑,”她发出警告,“现在很生气,不管下没下雨,你都快滚。”
他被这无效威胁逗乐。“到底干什?”
她转身直视他。“你就不能躲开吗?听见吉普车声音,你就不能去屋外厕所里或是其他地方避个十来分钟吗?”她站定身子,双手叉腰,像是在教训个极其不服管教孩子,“你就不能消失这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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