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有人驾驶起重机来搬运柏林墙
残体，也没有重型机械来将水泥障碍物推到
边。但伯纳德就是要在这里直待下去，因此
们就在寒冷夜里站着。群人在起就成
种迟缓愚蠢生物，比组成它任何个体都要笨得多。这群人准备像狗样耐心地站上整个夜晚，等着看谁都知道不可能发生事情。开始感到烦躁。城市里到处举办着欢乐庆祝活动，而这里只有枯燥耐心等待和伯纳德如参议员般镇静。又过个小时，才说服伯纳德和起向查理检查站走去。
们走在柏林墙边条泥泞小道上，墙上那些可怕涂鸦被街灯映成同种色调。在们右边是废弃建筑，空荡荡场地上堆着成捆线圈和碎砖破瓦，去年夏天里杂草依然高高直立。再也忍不住要提出问题。
“但你在党内待十年，你自己也定扭曲过非常多真相，才能做到这点。”
想刺激他，让他从那自满足冷漠中走出来。但伯纳德耸耸高大肩膀，往大衣里缩得更深些，说道：“当然。”
在柏林墙和幢废弃建筑物之间狭窄过道上，他停下脚步，等着群喧闹美国学生从们身边挤过去。“以赛亚·伯林[13]关于乌托邦致命特点评论，尤其是现在人人都在引用那些话，是怎
说来着。他说：假如清楚地知道如何为人类带来和平、公正、幸福和无尽创造力，又有什代价算得上高昂呢？为实现它，不管要付出多少牺牲品都没有关系。倘若在知道所明白道理之后，仍不接受用数千人现在死亡去换取上百万人今后永远幸福，那就不是在履行自己职责。那时们所采取方式几乎不是这样，但在心境上们确实就是如此。假如你为党内团结而忽视或篡改些令人不安事实，那从曾经被们称为资本主义宣传机器东西里产生无边无尽谎言又是什呢？因此，你坚持着这份美好事业，这股潮流直在你身边汹涌起伏。和琼入党时间算是晚，因此从开始们所面临环境就已经有些不妙。们不愿听到消息在慢慢地流传开去。公开审判，三十年代大清洗肃反运动，农民强制集体化，人口大迁移，劳动改造营，审查制度，谎言，迫害，种族灭绝……最终，你无法承受这些矛盾，你崩溃。但你总是要慢半拍。在56年退党，在53年差点就退出去，但其实应该在48年就走人。可你还是坚持着。你在想，这些愿望主意都是好，问题是错误人在掌权，这种情况会改变。而且，你又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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