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想不起要写什。反正也都是些废话。坐下吧。你给带什来?要墨水记得带来吗?”在拉过椅子坐下工夫,她才露出刚才直忍在嘴边笑意。当她嘴角拉起向面颊伸展时,那张脸皱成团,变得像手上指纹那样纵横交错,面颊上浮出圈圈平行皱褶,环绕着她面庞,在太阳穴周围卷曲。在她额头中间,那条树干样皱纹更加凹陷,变得像犁沟样深。
摆出买来东西,她样样地检查着,还开着玩笑,抛出无需回答小问题。
“为什现在世界上这多人里,就瑞士人擅长做巧克力呢?近来嘴馋,就想吃荔枝,到底是怎回事?你觉得是不是怀孕?”
这些外面世界标志并没有让她感到难过。据解,对自己彻底脱离外面世界,她没有任何悔意。这是个她永远离开国度,只不过还保留着些她喜欢或感兴趣东西。不知道她怎能够忍受下来,放弃如此之多,在这样个单调地方生活:蔬菜被煮得稀烂,堆老家伙们既挑剔又吵闹,茫然而又贪婪地盯着电视画面。这自足地过辈子,会让感觉恐慌,或者经常想要逃离。然而,她默默顺从(近乎平静)使她十分平易近人。对于自己远离这个世界,甚至对于们推迟对她探望,她都毫无怨言。她已经把她独立自由迁到床铺所在有限空间中,在这张床上,她读书,写作,沉思,打盹。她只要求有人能认真对待自己。
在切斯特纳·里奇疗养院,情况却没有听起来这简单。她花好几个月时间去说服护士和助手们。原以为她这场抗争是注定要失败;她谦逊将向专业护理人员屈服。然而琼做到,因为她直耐着性子,扮演着疗养院期望她扮演乖宝宝角色。她很冷静。当某位护士没有敲门就进琼房间——曾经见过次——边哼着第人称复数小曲时,琼朝那年轻妇人瞪起双眼,让阵宽恕般寂静随之降临。早先,她被归入难伺候病号之列,甚至有传言说疗养院再也容不下她。詹妮和她兄弟们前来和院长协商。琼不想参与谈话,她从来没有想走念头。她对自己十分自信,镇定自若,这种自信源自多年来独立思考。她首先说服自己医生。当他认识到这位病人并非愚蠢无知、老态龙钟时,他开始和她谈起与医学无关话题——野花,这是他们俩都很感兴趣爱好,而且在这方面琼还是个专家。不久,他就开始向她吐露自己婚姻方面问题。这位医生对琼态度转变——这就是医疗机构等级性质。
把这看作是她在策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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