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心甘情愿。真伟大!但这张相片太小了,我几乎得把它凑到鼻尖,才能分辨出谁是谁。盯着它看很伤眼睛,所以大多时间它都待在抽屉里。
就像我说的,我对现在的状态大体还是满意的。我的不幸源自另一个层面:我的婚姻。埃本·阿克塞尔罗特简直罪大恶极。不得不说的是,他还是没把我当一个真正的女人看!他只是把我当成奴隶、女友、女仆。他想要的时候,就会在我身上爽一把,爽完,人又不见了踪影。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天知道去干什么勾当,让我大好年华只能独守空房。但如果我威胁他说要弃他而去,他就会叫我可怜的小富婆。(而如果我们真的有钱,那故事就会截然不同了。)他说我离不开他,因为我们在这儿认识的男人里,没一个人养得起我!这可太不公平了。我们认识的每一个人的房子都比我们的漂亮。他因在刚果的差事得到了一大笔钱,可以说是一笔不错的积蓄,但我见到了吗?没有,先生,真的,我连床垫底下都翻过了,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床垫底下倒是有一把枪。他说那笔钱他已经拿去投资了。他声称自己又干起了老本行,到刚果做钻石生意,现在有了许多外国合伙人。但不管到了哪一天,他还是得靠你提醒才会洗澡。所以,如果他有什么外国合伙人,我觉得应该也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这么对他说了。于是,他从啤酒瓶上抬起脑袋,伸长脖子,好好地笑话了我一通。他说:“宝贝,你的心智已经完全脱离这世界了!”脱离这世界指的是到了外太空的真空地带。哈,哈。那是他最喜欢的笑话。他说我的脑袋瓜就是块白板,他知道的任何一桩国家机密都可以告诉我,就算让我听完后直接去大圣国际③,他也丝毫不用担心。他说z.府应该雇我到敌对阵营工作。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卿卿我我的打情骂俏。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当着我的面大笑不止!哦,告诉你吧,一听这话,我就大喊大叫起来,最后还威胁说要把自己弄成个黄脸婆。
然而我不会再忍着过这种日子了。我睁大眼睛,等待时机。在浴室里照镜子的时候,只要是我独自一人,他不在家,我就会狠狠地骂他一通,就像以前在镜前骂父亲一样。“你等着瞧,”我告诉他,“我会让你知道到底谁的脑袋瓜才是块白板!”
如今,蕾切尔·普莱斯就要迎来她的曙光了。我有一记绝杀,对谁都没透露过,尽管这事千真万确,我心里很清楚:我在大使馆有个很好的机会。
事实上,达尼埃尔只不过是个一等专员,但法国人无论职位高低,都绝对是些有头有脸的主儿。就像我说的,我们是通过坦普尔顿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