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家具，好像是
些病人在挪动家具；有时他从军用舟桥下面游过去，看见
夜间站岗
士兵冻僵身影倒映在汹涌水面上。天早晨，第聂伯河终于流入黑海，河水化做海水。汉斯·赖特尔爬上河岸或者海岸；他迈着颤抖步伐，像个大学生样（他从来也没上过大学）在暑假里游泳之后筋疲力尽、晕头转向地回到沙滩上躺下。就在他坐在沙滩上望着浩瀚黑海时，忽然发现鲍里斯·安斯基笔记本原来是在军服里，现在已经缩成个纸团，字迹完全模糊，笔记本半粘贴在衣服上或者汗毛上，另外半缩成纸屑在水里漂游。
就在这个时候，汉斯·赖特尔醒，他决定立即离开克斯特基诺村。静悄悄地穿好衣服，整理好不多物品。没开灯，没点火。想想这天要走多少路程。离开木屋前，他小心翼翼地把鲍里斯·安斯基笔记本放回壁炉隐藏处。他想，希望有人能找到它！最后，开门，非常小心地关好门，大步流星地离开这座村庄。
几天后，汉斯·赖特尔遇到师里支队伍。他重新过起忍耐和撤退单调生活，直到苏联人在五镇西边布格河打垮他们为止。79师残部被编入303师。1944年他们在俄国摩托化旅追击下，向雅西［52］撤退。汉斯·赖特尔和营里士兵看见有股蓝烟直插正午天空。后来，他们听见喊叫声和非常低沉歌声。片刻后，汉斯·赖特尔用望远镜看见群罗马尼亚士兵正在全速穿过片菜园，好像魔鬼附体样或者因恐惧而狂奔，跑上条土路——与汉斯他们师撤退公路平行。
汉斯和几个战友时间不多，因为俄国人随时都会追上他们。但是，他们还是决定去看看发生什
事情。几个人走下充当观察哨小山，乘上辆有重机枪战车，穿过两条路之间草地。于是，看见座罗马尼亚乡村城堡，里面空空荡荡，窗户紧闭，有个方石铺路院子通向马厩。随后，他们来到块空地上，那里还有罗马尼亚士兵蹲在地上赌博或者往马车上装城堡里绘画和家具（后来卸车也是他们这些人）。空地尽头有个大十字架，是用涂成黑漆木头制成，大概是从城堡大客厅里拆下来木料。十字架（埋在黄土里）上有个裸体男人。会些德语罗马尼亚人问汉斯他们来这里干什。德国人回答说是为逃避俄国人追击。几个罗马尼亚人说：俄国人很快就到。
有个德国人指指十字架上那个男人问：“这是什意思？”
“这是
们军团将军。”罗马尼亚人说道，面赶忙把战利品放到车上。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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