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呼出口气:“更不信。”
汉斯问:“相信太阳下山吗?相信星空吗?相信拂晓吗?”
“不信,不信,不信!不信任何可笑东西。”姑娘露出明显厌恶神情。
“有道理。”他又问,“相信书本吗?”
姑娘说:“尤其不信。再说,家里只有关于纳粹图书,纳粹政治,纳粹历史,纳粹经济,纳粹神话,纳粹诗歌,纳粹小说,纳粹戏剧。”
“你也会。”姑娘说,“也会。人人都会。”
“那你愿意冲什发誓,就冲什发誓。”汉斯说。
姑娘问:“你能冲着你师团发誓吗?”
“冲着师、团、营发誓。”汉斯说道。接着又以集团军和z.府军名义发誓。
姑娘说:“说真。你可别告诉别人啊,不相信军队。”
越来越低。
“不会忘。”汉斯说。
“你发誓!”姑娘说。
“发誓。”汉斯说。
姑娘问:“你冲谁发誓啊?母亲,父亲,上帝?”
汉斯说:“真没想到纳粹分子居然写这多作品。”
姑娘说:“汉斯,看你除去亲嘴,对事情很少有看法。”
“确如此。”汉斯说道。他向准备承认自己是无知。
于是,二人手挽手在公园里散步。英格博格不时地停下来,亲亲汉斯嘴唇。任何个看见此情此景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年轻士兵跟自己未婚妻,没钱去别地方,又爱得如胶似漆,有很多事情要互相倾诉。但是,如果这假设看客能走到他和她身边并且注意她眼睛,那就会发现,姑娘是花痴,年轻士兵心里明白,但不在乎。实际上,面对这样相逢,汉斯不但不在乎姑娘是花痴,更不在乎他朋友胡戈·哈尔德住址,而是干脆在想到底有什寥寥事情值得发誓。于是,他问呀,问呀,有意点出姑娘妹妹们、柏林城、世界和平、世界上孩子们、鸟类、歌剧、欧洲河流、过去情人、英格博格生活、友谊、幽默、切他能够想到事情;他听见回
汉斯问:“你相信什?”
姑娘想想如何回答才开口:“可信很少。有时,甚至忘掉相信东西。能信东西很少、很少。不信东西很多、很多,把相信东西都给压住。”
汉斯问:“你相信爱情吗?”
“不信。坦率地说,不信。”姑娘答道。
“相信诚实吗?”汉斯问。
“上帝!”汉斯说。
姑娘说:“不信上帝。”
汉斯说:“那冲着母亲、父亲发誓。”
姑娘说:“这种誓言不值钱。父母没意思。有人总是设法忘记自己是有父母。”
“不会。”汉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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