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4月14日在巴黎结婚,通过邮局给这对新人寄了礼物。就是指示新婚夫妇如何把一本几何学著作悬挂在家中的窗户上,让清风翻书、选择问题、掀动页码和撕扯下来。”由此可见,杜尚在布宜诺斯艾利斯不仅玩国际象棋。托姆金斯继续写道:“有可能这个倒霉的ready-made由于缺少欢乐,这个礼物对于新婚夫妇来说不讨人喜欢。可是苏珊和她丈夫心情愉快地遵照指示办了。事实是,夫妻二人甚至给那本悬挂的书拍了照片(上面的形象成为这本著作惟一的证据,但是著作没能从风吹雨打中幸存下来)。后来,苏珊给这本书作了一幅画,题为《杜尚倒霉的ready-made》。正如后来杜尚给卡巴内解释的那样:‘把幸福和不幸的想法引入ready-made中让我感到开心,然后是风雨和漫天飞舞的书页,这是个有趣的想法。’”实际上,我撤回杜尚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只是玩国际象棋的说法。跟他在一起的依冯娜终于厌倦了那没完没了的科学游戏,回法国去了。托姆金斯继续写道:“近年来,杜尚对一位采访者坦诚地说,他因为败坏了‘一本满是原则的书之严肃性’而感到快活;他甚至暗示一位记者,那本几何学著作由于经受了风吹雨打而终于领会了生活四件事[14]。”
那天晚上,罗莎回到家中时,阿玛尔菲塔诺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他趁机告诉女儿他把迭斯特那本书已经悬挂在晾衣场上了。罗莎看看爸爸,仿佛什么也没听懂。阿玛尔菲塔诺说:我的意思是说,以前没挂上是因为有可能会用水管把它浇湿,也不是因为我会泼水;现在挂上它仅仅因为需要挂上它,看看它如何抵抗风吹日晒、这种沙漠天气的考验。罗莎说:我希望您别发疯啊。阿玛尔菲塔诺说:不会的。别担心!恰到好处地摆出无忧无虑的样子说,我通知你,为的是别把书摘下来。你就权当那本书不在了吧。好吧。罗莎说完就钻进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天,阿玛尔菲塔诺就在学生们边听边记的时候,开始画一些非常简单的几何图形:三角形、长方形,在每个顶点上写个名字,可以说是受偶然支配,或者懒散而为,或是由于比学生、课程和那几天笼罩全城的炎热更巨大的厌烦情绪所致。图形如下:
图1
图2
图3
他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发现了那张纸,在没扔进垃圾桶前,仔细看了几分钟。图1除去令人厌烦,没什么可多说的。图2似乎是图1的延伸,但是补充进去的名字他觉得有些混乱。色诺克拉底还能放进去,不乏绝妙的逻辑,但是,托马斯·莫尔和圣西门在上面干什么?还有,老天爷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