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忌妒嘛，”总督也龇着牙说，还搓
搓手，“
看，除你之外，他大概还有别
崇拜者吧。”
“这是谁干？”马太又小声重问
句。
总督回答他：
“这是干。”
马太张口结舌，惊异地望着总督彼拉多脸，而总督却继续说：
利未·马太又摇摇头。而彼拉多却继续说：
“知道，你自认为是耶舒阿弟子。但是，告诉你，他教给你，你什
也没有学到。因为你如果学到点什话，你是会接受点东西。你要知道，他在临死前说过，他并不怪罪任何人，”彼拉多说着，意味深长地举起个手指，他脸上肌肉抽动着，“要是他本人，他也定会接受点东西。你残酷，可他并不残酷。今后你打算上哪儿去呢？”
这时马太忽然走到桌前，两手扶着桌边，用喷射火焰两眼看着总督，小声说：
“告诉你吧，总督大人，决心在耶路撒冷杀死个人。想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知道：还会流血！”
“也知道还会流血，”总督回答说，“你这些话并没有使吃惊。你当然是要杀死喽？”
…道生命水河，明亮如水晶悲……”
忽然，彼拉多颤抖下。他看清楚羊皮纸上最后两行里有这样话：“……更大缺陷……怯懦。”
彼拉多卷起羊皮纸，猛地递给马太。
“拿去吧。”他说。沉默会儿，又说，“看，你也是个读书人，你何必孤身人，穿得破破烂烂，无家无业地到处游荡呢。在该撒利亚有个大图书馆。很富有。想把你带走，给你派个职务。你去给整理并保管那里文献资料吧，这样你至少也可以不愁温饱。”
利未·马太起身回答道：
“杀死你，办不到，”利未·马太龇着牙，微笑着回答，“这个人还不是那愚蠢，以至于会指望能够杀死你。但是，要杀死加略人犹大，要把余生都用在这件事情上。”
听到这里，总督眼神里才显出点欣慰神情，于是他弯着手指示意利未·马太到跟前来，然后对他说：
“这件事你做不到。你也不必费心。犹大昨夜已经被人杀死。”
利未·马太下子从桌旁跳开，奇怪地四下张望着大声喊道：
“这是谁干？”
“不，不愿意。”
“因为什？”总督问道，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你不喜欢？怕？”
又是刚才那种难看笑容扭曲马太脸，他说：
“不是。是因为你会怕。你杀死他之后，就不可能那容易正视面孔。”
“不要说！”彼拉多回答说，“那你就拿些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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