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后他已脱去外衣躺在冰凉人造革卧榻上,教授揉着他肚子。经这揉,管理员情绪大大好转。于是,教授绝对肯定地说:现在,至少就目前检查来看,没有任何癌症
库兹明教授仰身靠在哥特式座椅高椅背上,问道:
“对不起,没听懂您意思……怎,您已经请医生看过?您头上为什缠着绷带?”
“请什医生?!……您还没见过这样医生呢!……”这时索克夫牙齿忽然格格地响起来,“请您别管头上绷带,这都没关系。您别管脑袋!脑袋跟这毫无关系,是请求您制止肝癌发展。”
“可是,请问,这是谁告诉您?”
“请您相信他吧,”管理员恳切地请求,“他肯定是知道。”
尔纳德斯基和库兹明。他还问明其中住得最近是库兹明大夫——往前走过栋房子,有座独门独院白色小楼就是他诊所。索克夫欣喜若狂,分钟后便来到这座小楼。小楼相当古老,但它仍使人觉得非常舒适。索克夫只记得首先接待他是个老年妇女,她迎上来想接过他帽子,见他没戴帽子,便吧喀着干瘪嘴唇走开。
随后出现在大穿衣镜旁小拱门下是位中年妇女,她告诉他:现在只能挂十九日号,在这之前没有号。管理员马上就想出办法:他眯起眼装出无精打采样子,望着拱门内前室里候诊三个人,用耳语般声音说:
“病得快死……”
那妇女困惑不解地看看索克夫头上纱布,犹豫下说:
“行啊,没办法……”她让索克夫进小拱门。
“点也不明白,”教授耸耸肩膀,同时把座椅向后推,离开桌子,“那个人怎会知道您什时候死呢?他又不是医生!”
“而且知道死在第四号病房!”管理员回答说。
库兹明教授看看眼前病人,再看看他头和两条湿裤腿,心想:“麻烦事够多!又来这个疯子!”
“您喝酒吗?’墩授问道。
“从来不沾边儿。”管理员回答。
与此同时对面房门打开,副金丝边夹鼻眼镜闪,个穿白罩衫妇女说:
“各位公民,让这位病人提前进来吧。”
索克夫还没有来得及四下看眼,便站到库兹明教授诊室。这是个普通狭长房间,里面并不显得庄严可怕,也没有点医院气氛。
“您怎啦?”库兹明教授用悦耳声音问,同时关切地看着索克夫头上绷带。
“刚才从可靠方面获悉,”索克夫瞪起眼睛,呆痴地看着玻璃镜框里张集体照片回答说,“将在明年二月死于肝癌。恳求您制止病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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