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包里装不下,下次吧。”
“那你把手提袋起拎走,下次再还。”
“你那破袋子,可不想拎。”
把绘本放在餐具之间,向对面推过去。茧子垂下浓密如扇纤长睫毛,再次不厌其烦地发出重复无数遍牢骚。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不,是快听出血泡。
“真搞不懂,为什事到如今你还在用别人名字?你这个人太草率!”
想,要不去吃意大利面……”
“只有你想吃吧?还有,‘要不’是什意思?”
“啊,是问你要不要去吃意大利面……不,就去吃意大利面。”
“吃意大利面,也行吧。”
们走进狭长杂居楼负层,去那家常去意大利面餐厅,点两大份海鲜番茄酱意面。热乎乎虾夷扇贝裹着香味浓郁番茄酱,刚入口,便有股活着真实感涌上来。小说难产事先放在边吧,以后也会好好活着,比每个人都要活得更久,更厚颜无耻,更顽强,直活到世界末日给人瞧瞧!
户籍上姓是园州,名字是律。不言而喻,生日正是三月十四日。因为这个名字,从小到大没少被人嘲笑。为震慑那些淘气孩子,发愤图强,背下圆周率小数点后百位数,直至现在也能轻而易举地背出五十几位。
第篇小说确定要发表时,茧子强烈主张,定要用这个很有虚构色彩本名。却担心,这个选择会不会对今后系列作品造成负面影响。茧子说:“如果你写小说,仅仅因为作者名字就会丧失力量,说明它是远远算不上艺术冒牌货。如果你想要通过文章接近真相,又为什要伪装自己,躲在个假名背后呢?”
诚然,茧子主张有定道理。可是,其实担心、羞愧、想要尽量隐藏,并不是名字,而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令人厌恶气味。那是令束手无策冒牌货味道,是模仿活人气味。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感觉到自己身上有股难以言喻异味。像是体臭样,无论是口中吐出语言,还是手指敲下词句,全都散发着这种气息。哪怕能够像使用除臭喷雾样,灵活地应用修辞学或者各种词汇,也无法将其根除。苦恼万分,却无计可施。旦意识到它存在,思维便困囿于其中,只能在这种异味当中发展想法。
这样个幸运地完成篇小说,在社会上挂出作家招牌人,
“这个送你。”
吃过饭,把绘本递出去。茧子当即摇头:“之前不是送过吗?”
“可你不是送给小朋友吗?”
“是啊。”
“这本是给茧子本人,你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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