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虫（5 / 8）

不过千人（后来知道不到五百人）。相当贫困，生计来源很少，没有工厂。父亲说：这个村子注定是要消失。问：怎消失？父亲说：因为移民，人们纷纷去圣特莱莎、埃莫西约这样城市，或者去美国。把这话说给“”听，他不说同意，其实，对他来说，“同意”或者“不同意”没任何意义。“”从来不跟人争论，也不表示看法，但并非那种不尊重别人人，只是倾听，存在心里，或者也许仅仅是倾听，随后，由于注意到与别人不同领域，就忘记听见话。他声音柔和而单调，但有时也抬高嗓门，于是就像模仿疯子疯子。直弄不明白他是有意为之、是他自己才能明白种游戏组成部分呢，还是他不得不如此，抬高嗓门仅仅是心情乱糟糟部分。他坚信比利亚维西奥萨是那个古老村庄延续；他还相信周围经济落后与对这座村庄侵害、就是父亲说对这座村庄存在构成威胁。这个道理是后来才弄明白。

他不是个好奇人，但很少有事情能逃过他眼睛。有次，他看看抱着摞书，本本地翻阅，好像很吃力，或者像是不认字。后来，他对手中书再也不感兴趣，尽管每天都拿着新书出现。有时，也许他拿当老乡吧，就谈谈索诺拉，其实不大熟悉那里，仅仅为给祖父送葬才去过次。他历数那里村镇，什纳格萨利、巴格阿切、富隆特拉斯、伊达尔戈镇、巴塞拉克、巴维斯佩、黑水村、纳克。对来说，它们有着同样含金量。他还说到小纳克萨利和巴卡瓦切地区已经消失村庄，在边境附近，靠近奇瓦瓦州。说着，不知为什，他捂住嘴巴，好像要打喷嚏或者打哈欠。看样子他走过和露营过所有山脉：帕洛马斯山、谢内基塔山、吉哈斯山、拉马德拉山、圣安东尼奥山、西部塔山、杜马卡高丽山、协力塔山（已经属于亚利桑那州地界）、古爱娃山、奥奇塔吴爱卡山（奇瓦瓦东北部）、拉珀拉山、拉斯塔布拉斯山南部，通向锡那罗亚州、拉格洛里亚山、埃尔比那卡特山西北方向，像是要去下加利福尼亚州[2]样子。他熟悉整个索诺拉州，从加利福尼亚湾瓦塔万博和恩帕尔梅，到消失在沙漠里小村庄。他会说印第安人亚基语和帕帕戈语（种通行于索诺拉和亚利桑那州语言），能听懂塞利语、比马语、马友语和英语。他西班牙语说得斩钉截铁，发音是经过训练，有时与眼神矛盾。有次，他对说：像个无依无靠影子，在你爷爷（愿老人家安息）家乡兜好几圈。

每天上午俩见面。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