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简单,并没有将您当成可以任意支使可怜虫,恰恰相反,十分看重您,所以才会跟您提出这样个严肃提议。”老人语气心平气和,“孙子得重病,他需要治疗,而觉得您是个足以治好他人选。”
听到老人这句话之后,玛丽刚才愤怒不由得稍稍被疑惑和焦急所取代。
“如果得病去叫医生不就好吗?又没学过医呀?既然是重病,那您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
“他病是医生治不好,太遗憾。”老人叹口气,语气里有难以掩饰沉痛,“他得疯傻病,所以陷入恋爱!”
“恋爱?”玛丽不仅倒吸口气,“他爱上谁吗?怎不知道?”
着,至少现在不能翻脸。
那就用另种方法吧,至少先离开这间该死房间再说,然后离开这里,有多远跑多远。
根本不需要什酝酿,泪水突然从她眼中涌出来,然后顺着光滑脸滴落在地,划出两道泪痕。
“您把当成什人?”玛丽边抽泣着边问。“您……您以为,既然寄人篱下,就毫无自由吗?您觉得想怎样摆布就怎摆布吗?…………”
难以遏制怒火,让她忘却平素礼节,满含气恼地反呛面前老人。她眼角不停流淌着眼泪,怒视着对方,这种含羞带怨眼神,足以让绝大多数铁石心肠人都不禁会产生恻隐之心。
“孙子,爱上德·迪利埃翁小姐,也就是您过去那位同学,好像叫玛蒂尔达来着。”老侯爵皱着眉头回答,“而且他好像陷得很深,就连劝告都不听。”
“玛蒂尔达!”玛丽惊呼失声。“这……这怎可能?”
“怎,您觉得是在跟您开玩笑吗?也不希望这是真!”老侯爵又叹口气,“可是,没办法,就是真。”
玛丽难以置信地看着老人,却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丝撒谎痕迹。
然而,十分遗憾是,她面前并不是夏尔,也不是阿尔贝那种心里尚存点点浪漫情怀青年贵族,而是个早已经从交际场上看尽各式各样女子特雷维尔侯爵。
经过早年各种风流韵事之后,这样个老年贵族已经无法对女子任何表现有所触动,在上流社会中,他见惯太多隐藏在笑容里讥嘲,见惯太多包裹在泪水里刻毒,见惯太多娇弱外表下肆无忌惮灵魂,因此,无论是笑容还是泪水,都无法让他打破平静——那只是同种灵魂下不同伪装姿态而已。
“药。”
侯爵得到个简单到奇怪回答。
“您这是什意思?”她抬起头来看着老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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