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静静地坐着,眼睛盯着棋盘上的棋子,直到听见妹妹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之后,他才开口询问。
“那么您现在可以说了吧,迪利埃翁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玛蒂尔达却没有回答,而是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小纸片,递给了夏尔。“这是我之前找您借的三
“太好了!”芙兰欢呼了出来,少女在这种事情面前总是没有什么抵抗力。
而夏尔却注意到了其他方面。“有条件地?”
“是的,有条件的。”玛蒂尔达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意思是先让姐姐和勒弗莱尔先生回来,并且给姐姐一笔钱当嫁妆,但是暂时不对外公开这件事……对外仍旧宣称朱莉是因为身体不适在南方疗养。”
“哦?”夏尔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您的父亲内心还是不愿意承认这门婚事吗?”
“不是这个原因。”玛蒂尔达摇头否认,然后样子变得有些迟疑,瞟了芙兰几眼。
是多年来老侯爵严厉的教育和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所锻炼出来的心态,仍旧让夏尔习惯了凡事镇定,所以并不显得特别动容。
他只是颔首致礼,然后示意请坐。
玛蒂尔达笑着走了进来,然后坐到了棋盘的对面,芙兰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然后坐到了旁边。
坐好之后,玛蒂尔达伸出左手,然后用中指扶了扶眼镜,脸上还是带着刚才那种和煦的笑容。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吧,特雷维尔先生。”
芙兰感受到玛蒂尔达的视线,然后十分惊诧。“嗯?不能告诉我是吗?”
“芙兰,对不起,并不是不相信您……”玛蒂尔达的口吻有些抱歉的成分,“实在是里面有些事,我只能跟参与者夏尔说一下……”
芙兰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关系,您也有自己的考虑嘛……”然后她转头看向自己哥哥,“我先出去了,您一定要多帮助玛蒂尔达啊!”
“好的,我知道。”夏尔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来拍了拍妹妹的头。
芙兰被奇袭之后脸上闪过怒容,瞪了自己哥哥一眼然后出去了,走时还小心关上了门。
“嗯,确实没想到。”夏尔点了点头,“虽然我之前确信以您的才能,一定能够说服自己的父亲,不过您的速度和效率仍旧让我有些吃惊,我还以为您至少要呆上一两个月呢。”
“这不仅仅是我的功劳。”玛蒂尔达的回答似乎有些深意。
“那现在怎么样了呢?您一家作何打算?”夏尔把视线从棋子移到了对面的少女身上。
玛蒂尔达却微微垂下了目光,显得心情很复杂的样子,片刻之后才回答。
“父亲终于在既成事实面前妥协了,决定有条件地承认姐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