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连夫人对两人投以充满憎恨的眼神。她揪住爱德的衣襟摇晃:
“把儿子还给我!让他活过来!让他恢复原状!
你们怎能如此残忍……就算标本和解剖教室因此保住了,我又怎么可能高兴?
“你们为了显示信件是藏在死去的纳森衣物内袋里,甚至在信上染墨水。但污渍不吻合,反而令我心生疑念。那个时候,你们还不晓得罗伯特已经杀了哈灵顿。如果知道,你们应该就不会杀害纳森,而是用哈灵顿的命案去告发罗伯特了。
“爱德,你把纳森的脚怎么了?”
“奈吉想要纳森的脚,因为他想拿去当成巫术道具。”爱德说,奈吉轻声笑了。“烙有监狱苦楚的脚不是随便就能弄到手的。它具有惊人的魔力。”
法官向安打了个手势。安点点头离开房间。
经不是没有好感的程度而已了。
“纳森是z.sha的吗?”
法官质问,两人默默无语。
“可是如果是z.sha,又有一点说不通了。遭囚禁的纳森顺利逃脱,来到了你们的住处。他已经自由了,完全没有理由z.sha。罗伯特没有方法得知纳森逃脱,所以也不可能埋伏杀害。所以推论又回到原点了。
“那封信是遭到囚禁的纳森利用某些方法送到你们手中的,我有证据证明你们事前已经读过信了。你对我说,纳森曾被关进新门监狱。就是在你自陈切断纳森四肢的时候。可是你又说那时你以为纳森是z.sha的。你说你是后来才读了信,得知纳森伪造古诗,并且遭艾凡斯囚禁的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就是在切断四肢之后才读了信的。”
一会儿后,安带着一个中年妇人回来了。
衣着朴素但清洁的妇人眼皮都哭肿了。
“这位是卡连夫人。”安说。“是少年纳森的母亲。我们终于连络到她,她来领回遗体了。我们请她在另一个房间等候。”
四肢被切断、遭到开膛剖腹,而且腐败严重。想像卡连夫人见到那样的儿子是什么感受,丹尼尔内心一片惨澹。
“卡连夫人,他们就是先前提到的爱德·特纳与奈吉·哈特。”
法官说到这里,注视爱德。
“如果没有读信,就无从知道纳森坐牢的事,还有脚镣的事,但你们早就知道了,因为你们早就收到纳森的信了。然后你们将好不容易逃离囚禁,来到你们身边的纳森加以杀害——为了诬谄罗伯特,将罗伯特塑造为杀人凶手。”
“我想,发现z.sha说法的矛盾,以及贝丝的事时,阁下就会得到这个结论。”
爱德豁出去似的说法,与丹尼尔“不!”的呐喊重叠在一起。
艾凡斯与罗伯特命案还有酌情量刑的余地。但是把一个无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