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票掉在艾凡斯死去的房间的隔壁房,被我捡到了。我本来想要藏起来,拿来问你,但是被约翰阁下没收了。我没有告诉他那是当票。约翰阁下和安小姐都没有上过当铺,所以好像没看出那是什么。”
“就算被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爱德不当一回事地说。“我人在那个房间,协助罗伯特杀害艾凡斯并脱身。”
丹尼尔几乎要叫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忍住。
“你是怎么使用布条的,也被查出来了。是我给了约翰阁下提示的。”亚伯的声音。
“我知道你很聪明。”
爱德没有回话。
“我偶尔也会去那间犹太人开的店——亚伦·奥本海默的店。”
又是一阵沉默。
“你家那么有钱,原来你也会去当铺啊?”
“有时候也会想买些不想让老爸知道的东西啊。”
亚伯在底下帮忙,让梯子在窗下靠好。
“你们经常从窗户出入?”
亚伯问,这也是丹尼尔想问的问题。
“偶尔。”
亚伯轻巧地爬上去,消失在窗户里.
凹凸不平的触感。虽然是自家后方,但丹尼尔几乎不会走过这条巷子。
亚伯没多久就停下了脚步。
他蹲身拾起小石子之类的东西,高高往上扔。他在丢爱德的房间后窗。
爱德露脸。蜡烛的微光在爱德的脸上投射出浓浓的阴影,看在丹尼尔眼里,简直形同垂死的病人。
“我有事跟你说。”
“你之前就跟罗伯特商量好了吗?”
“
“你说当铺怎么了?”又是爱德的声音。
“你的当票不见了吧?”亚伯说。
沉默。
“W是Watch。签名是A·Oppenheimer。那仿佛卷成一团线球般的签名,我也很熟悉。你之前说你把表给当了。”
停顿了相当久的一段时间后,亚伯继续说:
身为老师,丹尼尔不能不追上去。但这是番苦差事。他用双手抓住两根直棒,小心地踩着横棒,好不容易才爬到窗边。窗户没关,话声传了出来。
“咦,你的床怎么了?”亚伯问。
“那些家伙会随便开门偷看。我本来挡得紧紧的,让门打不开,但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挪开了一点。”
亚伯接下来的话把丹尼尔吓了一大跳。
“罗伯特的共犯原来是你。”
“上来。”
爱德从窗户探出身子,指着下方。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很虚弱。
真是的——丹尼尔气坏了。就算痛恨被队员监视,居然推动那么沉重的床铺……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疼惜自己的身体呢?
墙边横放着一把梯子,梯子一端自个儿浮了起来——丹尼尔看起来是如此。
原来是黑暗造成的错觉。梯子上端绑着绳索,绳索延伸到室内,是爱德把它拉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