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脖子上缠着领巾,
“因为是小事,所以我忘了。『汤姆·奎恩亭』里上二楼的阶梯非常陡,用一条绳索代替扶手,以许多钉子固定在墙上。罗伯特上楼梯的时候,差点撞到下楼来的妓女,他伸手扶墙支撑,当时右掌被钉子头刺伤了。因为右手无法完全使力,所以……”
“约翰阁下,家兄真的连艾凡斯都杀了?”丹尼尔又插嘴。“这不是不可能的事……”他声音消沉地接着说。“如果艾凡斯真的用一笔勾销债款为条件,逼家兄杀了两个碍事者的话……然后家兄杀了两个人,艾凡斯却不守信用,不肯销毁借据的话……”
呜哇呼——这怪声应该是唉声叹气吧。
“阁下把罗伯特叫去法官官邸,问了许多问题。”安向丹尼尔说明。“罗伯特离开后,坦尼斯和我尾随他的行踪。罗伯特在一家叫『乔纳森』的咖啡馆写信,派人连络艾凡斯,然后罗伯特接到艾凡斯的指示,前往一家叫『汤姆·奎恩亭』的酒吧。罗伯特进了酒吧二楼的一个房间。我和坦尼斯在门外守着,但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依然没有动静,于是我们闯了进去,结果发现房里只有艾凡斯的尸体。从状况来看,凶手是从窗户逃走了。”
“可是也有可能罗伯特进房的时候,艾凡斯已经死了。所以就像刚才说的,我想知道正确的死亡时刻。”
或桌子上。这皱褶是打结的痕迹。然后利用绑住的东西,握住缠绕脖子的绳带另一端,使劲拉扯。”
法官用力点头:“我也这么认为。真想雇你为助手。安,你别恼火,我并没有低估了你的能力。”
“我看到的时候,领巾的两端都未绑在任何地方。”
“当然是凶手在逃走之前解下了吧。”
“为何要特地解下?”安提出疑问。
“目前还没有正确观察尸体死后变化的纪录。依气候、死亡地点等条件,腐败情形也会有所不同。因此我们需要更多的……”
丹尼尔又要抒发他的一贯主张,法官举手制止他:
“只要目前可以知道的程度就好。”
“丹尼尔医师在触摸尸体的全身。”
“安小姐,你进入房间发现尸体时,尸体僵硬的情况如何?”丹尼尔问:”尤其是颚关节。”
“奈吉,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想,”停顿了几秒后,奈吉小声地说:“会不会是如果让领巾绑着,可能会被人由此推测出凶手……比方说凶手是力气小的人……或者是女性……”
“啊!”安倒吞了一口气,然后说:“罗伯特的右手受伤了。”
“罗伯特!”是丹尼尔的叫声。“难道家兄连艾凡斯都……不,他会想杀掉艾凡斯是当然的……”
“罗伯特的手受伤了?报告中没有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