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奉陪奈吉纤细的感伤罢了。”
“然后呢?”法官催促。
“纳森问我们萧迪奇怎么去。他看起来很不安。奈吉画了地图给他。当时我们向他借了书,为了在隔天把书还给他,我们约在『马修斯』咖啡馆见面。我和奈吉常在工作结束后去这家咖啡馆。纳森似乎很中意咖啡馆的环境,几乎每天都去『马修斯』写东西。我和奈吉一星期顶多去个两、三次,但每次去都一定会遇到纳森。他看到我们,都会很高兴地邀我们同坐。”
“写东西?”
“他在写诗,用很古老很艰涩的词汇写诗。他似乎打算向出版社推销自己的诗作。然后他说他也投稿报纸。”
“确实如此。不过话题偏离了,回到正题上来吧。你说少年是从谢伯恩来到伦敦的。他在谢伯恩的住处是哪里?”
“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三个月前左右,我们在圣波尔教堂后面的墓园认识的。”
“墓园?”
“只有手。脚呢?”盲眼法官问。
“丢进泰晤士河了。”爱德说。
“为什么?”
“因为脚踝上刻画着他的屈辱。”
“什么意思?”
“哪家报纸?”
“他没有说。”
“他在出版社有门路吗?”
“当时他说要把已经写好的诗稿送去某家出版社……听说是一家出版兼贩卖书籍的书
“我想约翰阁下也知道,所以就明说好了,我们为了解剖实习,以非法手段取得尸体。”
“在这节骨眼上我就不追究了。”
“我和奈吉偶尔会去坟上献花,以答谢故人让我们使用他们的躯体。”
“奈吉?那个坦尼斯赞叹拥有天才画技的少年吗?”
“原来你们会去献花?”丹尼尔插口说。“真意外呢,爱德,这不像你的作风。”
“纳森会经被关进新门,不过他完全是无辜的。脚镖在他的脚踝深深地刻下了伤痕。那伤痕惨不忍睹。纳森对于会经待过监狱感到强烈的嫌恶与屈辱,他甚至说过想要把伤痕挖起来丢弃。我本来打算找机会把切下来的部位放进他的墓里,但我觉得他应该不愿意让刻有地狱记忆的脚跟他埋在一起。如果把它丢弃,我想纳森在天国就不会受监狱里的记忆折磨了……”
“他怎么会被关进监狱?”
“一个半月前……或更久以前吧,会经发生过一场,bao动对吧?纳森就是被卷进了那场,bao动。听说警官见一个抓一个,把在场的人都扔进监狱里了。”
法官点点头。
“纳森说他甚至没有机会辩解,就这样在监狱里被关了一个多月。后来他总算获判无罪,被释放了。约翰阁下,监狱里的景象骇人听闻,您知道实际情况吗?监狱需要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