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晚上大约十点吧……”然后就走了。
奥博恩准备了他的故事。但露西并没有问起他去了哪里。她太高兴了。她笑着给他开了门,抱了抱他,接着又笑起来。她看上去不一样了。奥博恩想不起来她竟有这么美。她的头发变短了,棕发的颜色更深,指甲是淡橘色,穿着一条黑底橙点的裙子。餐桌上有蜡烛和酒杯。唱片播放器上播放着音乐。她往后站了站,眼睛发亮,几乎狂野。她欣赏起他的皮夹克来,手指一路抚摩着红色线条,又整个人贴到上面。“好滑。”她说。“折价后才六十镑。”奥博恩得意地说,想要去吻她。但她又笑开了,把他按到椅子里。“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拿点饮料来。”
奥博恩往后一躺。唱片机里一个男人歌唱着发生在铺着白色干净桌布的餐馆里的爱情。露西拿来一瓶冰凉的白葡萄酒。她坐到他椅子的扶手上,他们边喝边聊。露西告诉他最近病房里的故事,恋爱的或者失恋了的护士们,康复了或者死去的病人们。她边说边解开他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手伸进去一直摸到他的肚子,但当奥博恩在椅子里转身伸手去摸她时,她把他推开,俯身亲吻他的鼻子。“好了,好了。”她辛辣地说。奥博恩努力控制住自己。他复述着在酒馆里听来的轶事。每到结尾处露西都疯狂大笑。奥博恩开始讲第三个时,她的手轻轻落到他两腿之间,停在那里。奥博恩闭上了眼睛。手却挪开了,露西推搡着他:“接着讲啊。”她说,“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拉到膝上来。她轻叹一声,溜开去又拿了一瓶酒回来。“我们应该经常喝点葡萄酒,”她说,“既然它能让你讲出如此有趣的故事。”
受到鼓励,奥博恩接着讲他的故事,关于一辆车,一个车库修理工对一个牧师说的话。露西一次次放下给他的钓饵,笑了又笑。他没想到这个故事有这么好笑。地板在他脚下升起又落下。露西是那么漂亮,那么香,那么温暖……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她把他逗弄得动弹不了。他爱她。她笑着,夺去了他的意志。现在他看清了,他要过来和她一起住,每天晚上她把他逗引到疯狂的边缘。他把脸贴到她胸上。“我爱你,”他咕哝着,露西又笑了,抖动着,擦去眼中的泪水。“你……你……”她不住地想要说什么。她往他杯子里倒空了酒瓶。“干一杯……”“好,”奥博恩说,“为我们俩。”露西忍住了笑声。“不,不。”她拖长语调尖声说道,“是为你。”“好吧。”他说,一口干了下去。接着露西站在他面前拉他的胳膊。“来,来。”她说。奥博恩挣扎着从椅子里站起来。“晚餐怎么办?”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