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人都看。回家照镜子,发现脖子上、脸颊上有被她指甲挠出血道子,摸上去火烧火燎疼。
就让她恨吧,边往伤口涂着红药水边想,但她会永远记住!那个夏天还能记住件事就是在工人体育馆游泳池跳水。从来没从高台往下跳过水。上十米跳台,往下看,立刻感到头晕目眩。顺着梯子下到七米跳台,仍感到下面游泳池如渊深邃和狭小。
站在五米跳台上,看着碧如洗晴空,真想与它融为体,在它无垠中消逝,让任何人都无处去觅形踪,就像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会有人为伤心?伤心地想。闭着眼睛往前跃,两脚猛地悬空,身体无可挽回地坠向水平“呼”声便失踪,在片雅雀无声和万念俱寂中“砰”地
单,看到北京饭店新楼前扒在铁栅栏上看自动门开合外地人,广场上飘扬国旗和照相人群,那时姚锦云还没有架车冲撞人群,广场上没有设置任何围栏和隔离墩。
经过电报大楼时,大楼上自鸣钟正敲12响:“庆丰包子铺”门前有很多人在排队买包子:“长安戏院”刚散场电影人群拥挤着占半条马路,人们谈论着西哈努克亲王风采。那天晴空万里,路骑车心旷神怡。
她在“工会大楼”站下车,沿着林荫道往前走,放慢骑速,在大街上与她遥遥平行。
她拐进楼区,径直骑向木樨地大桥,拐上三里河路,经过玉渊潭公园门口,从中国科学院大楼下骑过“二机部”,经财政部和中国人民银行总行楼前骑到她家楼前捏闸停住。她正好刚从另条路到达,进楼门。
抽支烟,把自行车锁在家礼堂门口,上楼,楼内走廊空无人。用万能钥匙捅开她家门。经过她父母房间时撩门帘看眼,里边没人。她刚脱裙子,穿着内衣坐在床边换拖鞋,见到突然闯进,吃惊,都没想起做任何遮掩动作。
热血沸腾地向她走去,表情异常庄严。
她只来得及短促地叫声,就被个纵身扑倒在床上。她使足全身力气和搏斗,扭不住她便挥拳向她脸上猛击,她胸罩带子被扯断,半裸着身子,后来她忽然停止挣扎,忍受着问:
“你觉得这样有劲?”
没理她,办完要干事站在地上对她说:“你活该!”然后转身摔门而去。
带着满足狞笑在日光强烈大街上缓缓地骑着车,两只脚像鸭子似往外撇着,用脚后跟下下蹬着链条松驰轮子。眼前跳动着她被打肿眼睛和嘴唇以及她蓬乱,像刺猬似根根竖起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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