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要作祟……”
“烧炭人在窑场的经历中,不是有过那样的异象么?最初明明看到的是落难武士,但一下就变成了无头女。如果认为那是因为淡媛曾经扮成了武士模样,那么怪谈虽说是怪谈,却也合乎情理。”
“我觉得这样来解释怪谈很无趣,不过,确实能说通呢。”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吧,如果和淡媛扮作武士对应,氏定乔装成了女子——如果他因此而得以逃脱……”
“啊……”
“淡媛为什么被斩首——这不是最后一个谜吗?”
“啊,没错。淡媛从媛首山——那时还叫媛鞍山——向日阴岭逃亡的途中,被弓箭射中头部倒地。要是给她最后一击嘛,倒还能理解,但为什么必须把头砍下来呢?”
“就是嘛。即便是绝世美女,没那种怪癖的话人头谁会要啊?”
“但她还是被砍了头。”
“为什么?”
呵……如果我是她本人,听到这话一定会很高兴,可惜了。不过也对嘛,我和她确实差了十五岁左右,你的眼光真可谓毒辣。”
“哪里哪里,你的演技也厉害之极。我所说的都是些你已知或已觉察的事,你却能显出刚刚才听到的样子——不愧是年轻时演过戏的人。”
“说起来,我的演技最终还是不管用,对吧?”
“话虽如此,我也是刚刚才做出了最后判断。”
“啊……此话怎讲?”
“我总觉得,男与女和兄与妹的替换似乎就是一切的开端。”
“……”
短暂的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刀城一脸悠闲地再度环视着客厅。我使劲伸了个懒腰:
“你也累了吧。要不先给你沏杯茶——”
“不,不用。我不
“我想恐怕是因为淡媛是武士装束。”
“啊……是为了当替身?”
“嗯,丰臣氏攻陷媛神城时,城主氏秀自刎,其子氏定穿过媛鞍山、经由日阴岭好不容易逃去了邻国。而淡媛紧随氏定之后出逃,就在那时她被扮成了氏定的模样吧。”
“是被逼的?”
“敌人以为击毙了少城主氏定,因此砍下了头颅。却很快发现是替身,还是个女人。他们粗,bao对待她的尸体也可以理解为泄愤。”
“如果你是真正的高屋敷妙子夫人,那么我指出斧高是真凶的时候,你绝对会袒护他。然而你接受了。你甚至暗示可以将此作为文章的结尾。至此我才确信无疑。”
“直到最后的最后都对我紧逼不放,真是难为你啰。明明东城雅哉作品里的大部分内容,与其说是本格推理,还不如说是变格侦探小说呢。”
“那种充满逻辑和理性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写得出来。”
“那么,最后留下的谜也顺便解一下如何?”
“嗯……还有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