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么砍头的手法呢?”
“根据伊势桥医生的判断,和前两位一样。不同的只有凶器。换言之,把纮弍遇害视为同一个罪犯的第三次杀人不会有错。”
“杀了两个人罪犯还不满意吗?”
“难不成还要杀第四个人……”
岩槻被自己油然而生的想法震得大惊失色,看在眼里的大江田摇摇头,既像是在否定部下的忧虑,又像是在说目前不必考虑这种事。
“继承人问题,也许毕竟还是一个重要的动机。”
他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不过,像是要暂时中止这个话题似地,他又问道:
“对了,纮弍的死因什么的,现场调查的结果怎样?”
“噢,对,唔……”
岩槻急忙取出笔记本翻阅起来,
这一点。”
“如果妃女子没死在井里,纮弌也没战死,只有长寿郎一个人死了,结果会怎样?”
大江田看了看高屋敷。
“秘守家的族长由纮弌继任,现在的二守家升级为一守家。我总觉得那样的话,妃女子和纮弍可能会结婚。”
“为什么?”
“那么长寿郎的头呢?”
“啊,是……长寿郎头颅的切断面被按在一种叫蚕箔的器具上,罪犯事先搞了点手脚没让头滚下来。所谓的蚕箔据说是一种用竹子编成的网眼框架,是养蚕专用框笼的总称,用的时候好像要放在蚕架上。罪犯用小型蚕箔当
“纮弍的后脑被供奉在祭坛上的铁锤重击,我们认为这是致命伤。切断人头用的也是放在祭坛上的柴刀,似乎是死后进行的。从尸体的状态来看,要比处理毬子和长寿郎的态度草率得多——”
“的确,毬子那时是被好好地摆成仰卧的姿势后砍了头。长寿郎也一样,虽然和毬子比起来稍微马虎了点。然而对纮弍,罪犯硬扯去他的衣服后好像也没收拾,立刻就着手砍头了。”
“不断地重复作案,罪犯也渐渐开始懈怠了么?”
“也可以认为是对被害者杀意的程度深浅有差异……”
“从被害者的死亡推定时间来看,没有充足的时间这条理由至少没法用在纮弍被害案上。”
“最大的理由就是这两位是各自家庭的累赘。不管嫁人还是娶媳妇,恐怕都很难。”
“但是一守家和二守家之间,有一些无法轻松解决的过节存在吧?”
“是,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妃女子和纮弍的婚事不会对两家的大势造成什么影响。方便地结下一门亲事也不错。富堂翁和一枝夫人完全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即使夫妇两人中的某一个惹事生非,来一句彼此彼此也就万事大吉了。我估计他们都预想到了。”
“啊,多么可怕的一家人啊。”
和岩槻感慨万千的语气相对,大江田的发言有点生硬。